花娃子捂著腦袋到處躲,失聲大喊:“我沒偷你的,竹筍不是你的!”
她還在狡辯,讓王麗娟氣不打一處來,“賊胚子,四喜都指證了,人證物證都擺這兒,你當我是聾了還是瞎了?還想糊弄我,呸!門兒都沒有!”
“我讓你偷,全砸你身上,看你還敢不敢偷!”王麗娟抓起地上的竹筍,直接朝花娃子身上掄。
粗大的竹筍砸在身上,疼得花娃子哇哇慘叫。
可這身的痛,她隻能咬牙血吞,因為她死都不能說竹筍是偷夏茗家的,否則杵在門口的張秀紅就會衝上來,和王麗娟一起揍她,到時候下場更慘,名聲更臭。
她一邊躲著王麗娟,一邊陰毒地瞪夏茗。
發現夏茗氣定神閑地看她被王麗娟追著打,臉上甚至帶著淡淡的笑意。
花娃子心態瞬間就爆炸了。
她帶著四喜來指認夏茗是小偷,如果不是這賤蹄子從中作梗,一步步主導了節奏,誘導四喜倒戈,那麼被打的,要背罵名的,本該是夏茗這賤蹄子!
花娃子瞪大了眼睛,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夏茗竟不動聲色地掌握了主導權,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從風暴中摘了出去,而且摘得幹幹淨淨!
不應該是這樣的!
夏茗就是個花瓶,看著像有錢人家的小姐,骨子裏騷浪賤得很,蠢得考不上大學,她不可能這麼聰明!
夏茗靜靜地站在那裏,嘴角掛著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
花娃子突然脊背發冷,內心湧上一種“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的恐慌錯覺,就這麼傻住了。
王麗娟可不管她心裏的驚濤駭浪,見她愣住,一個筍棍子就朝花娃子的後背掄過來,“賊胚子,終於認罪不躲了?你認打,也甭想讓我手下留情!”
“啊!”
一個“悶棍”下來,痛得花娃子慘叫,踉蹌兩步,差點在夏茗麵前跪下來。
夏茗連忙往旁邊閃躲,調侃道:“你偷了王嫂家的筍,要跪下道歉,也該跪王嫂,跪我做什麼?還是說你誣賴我偷筍,終於知道錯了,要給我下跪認錯?”
此話一出,惹來左鄰右舍的哈哈大笑。
刺耳的哄笑聲,讓花娃子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目光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恨不得把夏茗大卸八塊。
“賤人,都是你害的,我饒不了你!”花娃子突然發瘋,抄起棍子就朝夏茗揮過來。
夏茗一驚,驚險地避開了。
“賤人,該死的賤人!”花娃子仿佛得了失心瘋,抓著棍子朝夏茗亂揮,癲狂的模樣把王麗娟都嚇住了。
夏茗目光微冷。
花娃子自己種下的孽,卻承受不了造成的惡果,反倒把恨意發泄到她身上,不打死她誓不罷休。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手下無情了,孽力回饋了!
夏茗目光一沉,借著閃躲的間隙,飛快而隱蔽地掏出一顆鳥蛋,狠狠砸在花娃子的小腿上。
又薄又脆的蛋殼當場就碎了。
蛋液黏在花娃子腿上,又鮮又腥的氣息,刺激了門口的老狗,老狗瞬間就興奮了,口水橫飛,狂吠著朝花娃子撲過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癲狂的花娃子吸引住了,根本沒人看到夏茗的動作,隻以為花娃子大喊大叫,揮棍子亂跑,才招來了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