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曼並不知道,自己的急切,落在高一鳴和鄭鑫慧眼裏,變成吃不了苦,要棄他們於不顧。
鄭鑫慧冷了臉,看陸知曼的眼神,從不滿變成了挑剔,最後漸漸地,變成了厭惡。
陳雨欣緩緩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她有預感,陸知曼現在要是走了,那就再也沒有機會再進高家的門。
她喜歡高一鳴,就算高家現在落魄,他們陳家人瞧不上高家,認為高一鳴沒本事,隻是個吃軟飯的,她也喜歡。
她本來就沒把陸知曼放在眼裏,而這次,隻要陸知曼一走,高一鳴就永遠是她的了。
陸知曼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急著去找夏柔要錢,匆匆道:“一鳴,那我先回學校,高叔叔的事,我會幫忙想辦法的,你別擔心,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說完這話,陸知曼急匆匆地走了。
鄭鑫慧臉色難看到有些猙獰,“她看看她,像躲瘟疫一樣,恨不得躲得遠遠的!這就是你說的善解人意,溫柔體貼?”
高一鳴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跟陸知曼處對象兩年,陸知曼表現得的確很賢惠,對他百依百順,也屢次給錢給他,幫了他很多次忙,甚至有同學因此在背地裏嘲笑他是吃軟飯的。
高一鳴享受著陸知曼的體貼,當然就沒少在父母麵前說陸知曼的好話,可他沒想到,陸知曼第一次出現在家人麵前,會表現得如此差勁。
他想替陸知曼說好話,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煩躁的心情,也讓他沒心思給陸知曼說好話。
鄭鑫慧握著陳雨欣的手,說:“你再看雨欣,忙前忙後地幫了咱們多少,現在還在這裏,無怨無悔地陪著咱們,這麼好的姑娘,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你怎麼就看走了眼,瞧上那個陸知曼?”
她越看陳雨欣越滿意,責備地瞪了高一鳴一眼,又說:“我看雨欣跟你就很登對,你跟她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小時候還吵嚷著要娶她當媳婦呢!就是不知道小時候的話,現在還作不作數……”
陳雨欣紅著臉,瞅了高一鳴一眼,欲語還羞。
鄭鑫慧見狀,心裏暗道有戲,連忙給高一鳴使眼色,讓他趕緊把陸知曼給踹了,趕緊把陳雨欣給娶進門。
高一鳴瞧著陳雨欣羞紅的臉,知道她對自己有意,又想到棄他而去的陸知曼,不禁動搖了。
陸知曼回到學校,滿心想著要怎麼寫信給夏柔,能最快時間,並且最大程度地拿到更多的錢。
一次次拿錢,總歸不是辦法,拿到錢之後,她必須靠自己,幹出一番大事業,讓高家人刮目相看,讓他們知道,她並不比陳雨欣差。
陸知曼心裏一團亂,走進學校之後,從她身邊經過的同學,看她的眼神跟平時不一樣,對著她指指點點,小聲地說著什麼。
高一鳴因為俊朗的外表,以及彈得一手好吉他,在學校的元旦晚會上表演過,在校內小有名氣,作為高一鳴的女友,陸知曼也廣為人知。
以往,陸知曼走在校園裏,就備受矚目,她習慣並享受著這些目光,可是今天,她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