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安禹沁麵露勉強地點了點頭,抿唇輕輕歎了口氣道,“到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我就在上麵看著你。”司徒衍繹輕輕抬頭,指了指樓上的一個小看台,那裏似乎是坐著各個畫廊的主要股東,基本上都是一個公司一兩個,一個個看起來神情肅穆而端莊。
“看起來一個個都挺凶的呢。”司徒衍繹輕輕笑著,開玩笑道,伸手輕輕拍了拍安禹沁的肩膀,“那麼就祝你好運了,加油比賽。”
“嗯。”安禹沁的手掌心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有些惶惶不安地抿唇點頭道,“那我就先過去了……”
“加油,不要緊張。”司徒衍繹凝望著她擔憂的神情,不由自主的輕笑道。
“嗯。”安禹沁嬌小的身影隨著前方的隊伍而去了,慢慢地往前行進而去,深吸一口氣,拿出了自己準許比賽的證書,警衛低頭掃了一眼後,轉身然讓她通過了。安禹沁緩步往前走去,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麵前的一大圈場館。
各個畫廊的主人都已經到達了,紛紛坐在有自己名牌的座位上。安禹沁找了許久,才深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她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身邊的座位,上麵的名字竟然寫的是司徒嘯白。
安禹沁的心中下意識冷顫了一下,想要跟身邊的人換座位,可卻都是一個都不認識的臉孔,她不大好意思張口,猶豫片刻,隻好沉默著抿唇垂墜下臉龐。
周圍一片吵吵嚷嚷的人群,但是司徒嘯白的身影緩緩靠近的時候,安禹沁的心中仍舊是有所感應的。她抿唇用力低下了頭,脖子都發酸了,可就是抬不起來,將名牌攥入自己的手心,就是不願意讓他發現到自己。
直到聽見司徒嘯白禮貌的一聲“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在耳邊想起,安禹沁下意識抬頭,這才終於被他發現。
司徒嘯白望著她停頓了些許,然後突然滿臉輕鬆地笑了笑,似是心情不錯,“怎麼,原來是你?”
“不能是我嗎?”安禹沁皺眉微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問道,“難道司徒先生擔心我在這裏打擾到了你?”
“那倒不是。”司徒嘯白隻是覺得有趣,低頭輕然一笑,淡淡歎息著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還是不忘認真地打量了她幾眼,“怎麼,司徒衍繹沒陪著你?”
安禹沁抬頭,眼神冷漠的指了指頭頂的看台處:“他在那裏等著我。”
“原來如此。”司徒嘯白點了點頭,微微眯著眼睛,舒適地靠在椅子上,一副愜意悠然的模樣,“我們畫廊沒有什麼股東,我就是股東,可惜我無福享受,必須要參加比賽。”
安禹沁瞥著他滿臉隨意的態度,忍不住微微抿唇道:“怎麼,你一點都不緊張嗎?還是你早就有了完全的把握可以贏?”
“當然不是,緊張也無用,看著那些比賽選手站在舞台上的模樣,我們除了在他們作畫的時候可以上前去指點,其餘時間也隻能在這裏坐著幹瞪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