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淳風和王磊坐著巴士到了台江縣縣城,沒有任何的停留,到車站坐車直奔雷山縣而去。
車上,王磊再次問秦淳風:“師父,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可以解蠱的辦法,所以才能這麼淡定的?”
秦淳風搖頭:“我沒有,不過我體質特殊,可以多抗一陣子,辦法總會有的。”
“啊?”
王磊目瞪口呆,秦淳風體質不同常人,但他可是個常人,如果那七蟲七草蠱真會在七天後爆發,那他不就是剩下四天可活了?
秦淳風安慰他不用擔心,還是那句話,辦法總會有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破解不了這七蟲七草蠱,他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延緩王磊的死亡時間,隻不過不是迫於無奈,他不願意那樣做,因為他不想讓王磊變得和他一樣,至少現在王磊沒有那樣的覺悟還不行,除非是真的到了要命的關頭。
王磊問到底是什麼辦法,讓秦淳風趕快跟他說說,也好讓他心安。
秦淳風也沒有隱瞞,那就是讓王磊成為龍紋門第十二代傳人,但是需要的付出的代價太大,他也把厲害關係實話說了。
第一,要成為龍紋門傳人,必須要布下一個風水陣,身在陣中的人需要經曆三個時辰的切膚之痛,那種痛絕對會讓新一代的龍紋門傳人痛不欲生,他自己親身經曆過,自然知道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第二,成為龍紋門傳人以後,需要辟穀,基本上就是不吃不喝,有餓死或者渴死的可能性,而且餘下的二十年內,要以酒來壓製毒痂,而且必須破掉足夠多的風水惡局,來破解背上的龍紋毒痂,否則以王磊現在的年齡,最多也就活到四十歲出頭。
第三,龍紋門傳人要繼承曆代龍紋門師祖的記憶傳承,會隨著不斷破掉風水惡局來繼承,而秦淳風本人因為自身沒有破掉足夠多的風水惡局,會遭受到了龍紋毒痂的反噬,從而他自己會一命嗚呼。
第四,龍紋門傳人此生不可娶妻生子,當然並非是龍紋門有這個的規定,而是因為自身背負著龍紋毒痂,在與異性發生關係的時候,會直接害死對方,而大多從古至今龍紋傳人等到破解掉之後,那都是年過五旬以上,早已經看破了紅塵俗世,不會留戀情愛。
聽到這四點之後,王磊陷入了沉默,比起死亡疼痛算的了什麼,但是他有兩點難以接受,一個是救了他反而要了秦淳風的性命,另一個是不能娶妻生子,他是個獨子,家大業大需要有人繼承產業,而且他和劉慧已經情誼暗通,他怎麼可能舍得放棄自己的摯愛。
最後,王磊歎了口氣說:“師父,我知道了,看來隻能到時候再說吧!”
雷山縣位於台江縣西,這裏以苗族為主,民風淳樸濃鬱、古樸典雅,曾經在零四年被評為全國十大最好玩的地方之一,又在零八年時候,坐落在雷山縣的雷山,被評為大大影響力風景名勝區和苗族銀飾之鄉。
因為不像上次有魏誌星俗人帶領,所以秦淳風師徒兩個人便選擇了位於雷山腳下的永江鄉,這個鄉的旅遊業已經非常成熟,隨處可見外地人,天南地北的方言都有,如果不是那些古樸的建築物和一些苗族人打扮的當地人,估計很難聯想到這裏就是苗疆聖地。
走進一家規模中等了賓館,兩個人開了房,把東西放好,然後稍作休息,等到出門吃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可是即便是晚上,也不能阻擋這裏熱鬧,或者可以說更加的熱鬧。
那些飯店的門口一堆堆兩人高的篝火架起,當地人和外地人圍著篝火席地而坐,有說有笑,開心的時候還會一起拉著手跳舞。
王磊很快就被這裏的氛圍所感染,加入了拉手跳舞的行列,他開心地大笑著,至少在這一段時間,他忘記了自己性命有限,尤其是看到人家苗族姑娘跳舞踢腿的動作,眼睛都直了,他好像戀愛了一般。
玩夠了,王磊便回到了露天的飯桌上,看到秦淳風已經喝了三壺米酒,便拿起來跟秦淳風幹杯,說:“師父,我敬你。”
秦淳風跟他碰了一下,笑著說:“一路上你都悶悶不樂,現在開心了?”
王磊舒了口氣:“是啊,好幾天沒有這麼高興了,要是身上沒有什麼破蠱,那我就更加高興了,我都想要在這裏安家了。”見秦淳風看他,立馬就說:“是跟劉慧一起,要是她願意的話。”
秦淳風跟他說:“現在人不是常說,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你打算今天怎麼過?愁眉苦臉地等著末日到來?還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