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隻要阿琛一直對笙兒妹妹好,笙兒妹妹一定喜歡阿琛的!”薛老太苦口婆心的教育道,“你看,妹妹剛剛還在哭,你一摸摸她的小臉,她就笑了!說明妹妹是很喜歡我們阿琛的。”
“嘿,你個老潑皮!怎麼這樣教孩子呢!”沈老太笑也不是,氣也不是,隻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不遠千裏從明泉趕過來,敢情不是來看我,是來訂娃娃親來了!”
“那可不!”薛老太抱著正傻乎乎看著薛步雲的沈浮生,說道,“你們沈家的閨女,我們薛家必須得娶一個!我們老二沒出息,我的乖孫可不像他軒叔,眼睛亮著呢!我這人就看中個眼緣,我看你不如痛痛快快的把這親事兒結了,不然將來我的大孫子偷偷將笙兒拐了去,你可是連彩禮都落不著了!”
“薛伯母,您說笑了!這娃娃還沒長成呢,現在說這種事兒是不是太早了點?”沈瑾安笑著說道,“現在不比咱們以前,講究婚姻自主、戀愛自由,將來兩個孩子要是有緣,相互看得中,咱們再促成這一樁婚事不是更好?”
不等薛老太開口,沈老太就回應道,“我看這什麼婚姻自主、戀愛自由不見得真就那麼好!始終這知根知底的還是方便,嫌隙也少。”
聽著這話,沈瑾安沒有再回,楚瑞芳知道老太太話裏指著自己,也隻是悶著不吭聲兒,她與沈瑾安相識不到三個月就偷偷結婚了,數年前沈老太就已經為兒子訂了一門親,就等著他打工回來就結婚,沒想到帶回來了一個已經懷了孩子的‘兒媳婦’,而這個情節和薛老太家的情況基本類似,不同的是薛淩軒在明大上學,秦倩從易城去了哪裏打工,繼而也是一樣的,甚至要激烈一些,畢竟這秦倩和楚瑞芳雖然年紀相當,以前也是一個中學一個班的,但性子倒是大相徑庭,也一向不對付。
薛老太聽了這話,覺得這事兒能成,問道:“老姐妹,你這意思是同意了?”
“你家小孫孫這麼聰明,結親我老婆子當然願意。”沈老太說道,“不過我醜話可挑在前頭,我沈家的兒女盡管都是堆性子溫馴的,可我沈家的女兒也都是有骨氣的,她姑姑既受了一次委屈,斷斷沒有讓她也委屈了的道理!”
“嗨呀!這你不說我也知道!”薛老太道,“這樣,咱們也民主一回,將來兩個孩子大了,給他們四年的試婚期,如果四年之內成了,兩人就好好過下去,要是真過不成,也男婚女嫁,各不相幹。這證是要領的,不過婚我可不希望離了。我家老薛走得早,可是從這兩個兒子身上也看出來了,都隨他爹,是認準了就不回頭的情種。我對我們阿琛有信心。”
“就再信你最後一次!”
在沈浮生兩歲這年,薛沈兩家發生了兩件,第一件事是與她密切相關的,第二件事是後來與她密切相關的。
這第一件事是楚瑞芳的離開。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大體上是沈老太本就不滿意這個兒媳婦,做什麼事情慢慢吞吞的,和兒子沈瑾安倒是一個德性,偏偏沈老太是個做事情雷厲風行的主,就看不慣這樣的脾性。
二媳婦去年又生了孫子沈洋,連帶著老二沈瑾平家已經有兩個女兒兩個兒子了,這沈家在沈老太當家做主的時候一直是豐實的,雖然趕不上薛家那樣的書香門第,卻也是有些積累。但是這幾十年下來,因著各種事情,沈家一直在敗落,原來的十幾處宅子,現今隻有這一幢最後建好的舊式大房還在,連帶著東廂房和那些國家分的地,沈老太不喜歡二媳婦的精明,可是也看不慣大房這位的‘大方’,什麼都不計較,又不是聖人,這兩個兒子又不是成器的主,老太太覺得中興的希望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