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熹平七年,公元177年,洛陽椒房殿內,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晨曦。
“生了生了,貴妃娘娘順產,是一位小皇子”。一位漢服打扮的宮女,急急忙忙往長樂宮跑去。
而在長樂宮中等待的東漢皇帝劉宏早已不耐,聽到宮女的呼叫,霍然起身。隨即在大殿之上來回踱步,雙手亂抖,一副既驚喜,又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管後世對於這位把東漢江山拖入萬劫不複的皇帝怎樣的評價,但此時他隻是一個初當人父的男人,聽著自己的妻子臨產的痛呼,聽著來報信宮女的急切,稍稍顯得有些不適從。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劉宏終於回過神來。
“來人,傳旨。”
在長樂宮外殿侍架的張讓,聽到聲音迅速的往內殿而來。張讓熟悉的在旁邊支起書案,鋪上軟墊,備好筆墨硯與布帛。
“大漢皇帝詔曰:朕自登基以來,已愈十四年,一直無有子嗣。朕心實屬不安,恐負大漢的祖宗英靈,辜負先皇留下的江山社稷,無人傳承。今憐蒼天不負,特賜麟兒於朕,朕心甚慰。特傳詔諸公,大赦天下,舉國歡慶七日,並七日後於洛陽東郊祭祀天地,以謝蒼天。”
張讓寫罷,蓋上國印,麵上並無多餘表情,說了幾句恭賀的話,便吩咐旁邊的小宦官收拾東西,自己向皇帝告退領著詔書去傳旨去了。
劉宏待張讓走了之後,吩咐鑾駕,擺駕椒房殿。
此時椒房殿內,一片忙碌景象,宮女產婆正在收拾穢物。金帳鳳秀的鸞床之上,隻有十七八歲的何貴人慢慢睜開眼睛,輕喚著自己的貼身侍女:
“萍兒,萍兒,我的孩兒在哪裏,抱來與我瞧瞧”
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宮女抱著被錦緞包裹的嬰孩過來,說道:“娘娘,小皇子在這裏,很健康。”
萍兒邊說著邊把嬰孩放在何貴人身旁,何貴人在萍兒的扶著下慢慢起身,柔和的看著這個剛出生的自己的孩子,不管曆史上怎麼寫,這一刻她隻是一個母親。
“陛下臨駕椒房宮,還不出來迎駕”,一個小黃門尖著嗓子在這裏擺譜。劉宏甩開前麵那個亂叫小黃門,不耐的看了一眼,小黃門看見劉宏如此不自覺的背後一冷。
“朕的皇兒在哪裏,快抱出來給朕瞧瞧”,何貴人聞聲看了看那位焦躁的九五至尊,不僅掩嘴一笑,真是顧盼生輝,怪不得在宋皇後難產生下長公主之後分外便分外寵信何氏,還讓她搬到了隻有正宮皇後才能居住的椒房殿來,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周邊去勢的宦官看的眼前一亮,不過看過一眼之後都連忙低頭俯身,畢竟皇帝的女人不是他們當臣子能隨便看的,即使他們不算是男人。
萍兒在何氏的示意下把嬰兒抱給劉宏。劉宏看的喜不自勝,口嘴一張,也不請名儒大家,就給剛出生的嬰兒起名辯。也惹得何氏多有不滿,怪劉宏起名起的草率,可是金口玉言,也就隻好隨他了。
就在宮內包括天下都在等待和忙碌的臣民們盼望著皇子誕生的時候,隻見那劉宏懷中的劉辯眼神一轉。
原來這位皇子並不是曆史上那個被董卓所廢,並於其母一起鴆殺得漢少帝,而是一位徹底的穿越者。
劉辯前世本是一位孤兒,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清大,有著一位漂亮的女朋友和一份前程是錦的工作,其中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艱辛,可就在中秋的時候與幾個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朋友聚會的時候因為喝酒喝大了,出了車禍。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到了漢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