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呼吸刺穿她的耳膜,淩如兮似乎認輸了,閉上眼,顫抖的雙手從他肩上滑下來,手指不經意觸碰到他胸前的紅潤,韓蕭雲一陣顫栗。

他低吼一聲,撕裂了女人的睡裙,扣住她的側臉,狠狠地吻下去。她微顫的乳房如同一個羞澀的邀請,他咬住她粉嫩的乳尖,修長的手指強勁的扳開她的大腿,他的呼吸炙熱,濃烈的喘息說明他開始享受,但身下的人,十指緊緊攥緊被褥,強悍的腰身埋在她腿間,身下的欲望如猛獸,殺機騰騰。

他痛恨眼前美麗的身體,韓蕭雲猛地抓住她頭發,他就是要她看著,淩如兮疼的蹙眉,卻執拗的不肯吭聲。

占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她眼睜睜地看到,不準忽視,韓蕭雲仿若聽到心底的黑羽天使在忿忿的喊著。

“咚…”窗外又一個響雷,閃電劃破長空。暗夜裏,身下的女人渾身顫抖,但是很快,嚎啕的雨聲和陣陣的響雷淹沒了一切,什麼都沒剩下…

… …

淩如兮睜眸,朦朧間男人已穿戴整齊、西裝革履,他轉身,隨意的把玩著尾指上的白金戒指,清晨的晨曦下,泛出一層光圈,她看著,映的眼前的男人不那麼真切。

那雙鷹爪般的眸子,仔細一看才探出幾分銳利與堅毅:“二十五號。”他隨意的瓢了一眼腕上的rolex:“知不知道是什麼日子?”

她思忖,今天就是七月二十五日,但是淩如兮記不起有什麼特別,韓蕭雲冷笑,她當真是不記得了。

“砰”

韓蕭雲摔門而去,淩如兮微微轉身,身子很疼,但都不及心底的哀切。床單上血跡觸目驚心,可是讓她更驚顫的是枕邊那五百萬的支票。她拿起,蜷起身子抱著自己的膝蓋,似乎這樣能緩解一下身體的不適,她疼的厲害,昨夜韓蕭雲強壯的身體覆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冰冷的呼吸,用無比殘酷的聲音對她說:“淩如兮,看清楚到底是誰在上你?”

他毫不顧忌地占有她,偌大的席夢思床上發出吱嘎的聲音,仿佛某種懲罰,毫不憐惜。

她意識瞬時空白,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她痛的無以複加,手腕被韓蕭雲扣在頭頂,她咬著唇瓣告訴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隻要有了錢,父親就有救了。比起父親的安危,這些痛苦與屈辱,都算的了什麼?

可是,韓蕭雲離開時,她終於忍不住了像隻小動物一樣絕望地嗚咽。

… …

清晨的空氣有些微涼,韓蕭雲坐上布加迪的後座,助理已經等候多時,越過後車鏡助理看著老板漸漸沉下的麵容,韓蕭雲冷冽的低語:“去墓園。”

“是,老板。”

越過都市的街頭,車窗外的風景由鋼筋水泥築成的高樓漸漸幻化成綠樹蔥蔥。天空是土耳其的藍,卻偶然帶著幾分特有的孤寂。

布加迪緩緩駛入郊外的墓園,韓蕭雲的心很涼,手捧一束馬蹄蓮,純白,是世間一切顏色的初始。

他止步,俯身,將馬蹄蓮放在墓碑前――韓澤之墓。今天是弟弟的忌日,看著墓碑上弟弟的照片,永遠停留在最青春寶貴的二十歲。

韓蕭雲取下墨鏡:“小澤,哥哥來看你了。”

小澤一直在笑,記得有句話,死不是生的終結,卻是生的另一種方式一直在延續著。是的,小澤從未離開過,卻一直住在他的心底。

… …

“哥哥,你有過悸動嗎?”

韓蕭雲還記得,那日小澤推開他的臥室,依靠在門前,臉上滿是竊竊的歡喜,他第一次帶著忐忑的心情問哥哥,你有過悸動嗎?

“什麼悸動?”

“一靠近一個人就會心跳如鼓,看著她的眼睛,像一潭湖水,要將我溺斃了。哥。”

他的小澤一直很單純、靦腆,但是…韓蕭雲挑眉試探的問:“小澤戀愛了?”

一語擊破,韓澤被問的臉紅,他喏喏的說:“哥…我是來問你的,你有沒有遇到過讓你心動的女生呢?”

韓蕭雲笑了笑,重要的不是他遇到,而是小澤遇到了:“小澤,哥哥是商人,感情對我來說,隻是用於權衡利益。”

那時的韓澤饒是意興闌珊,韓蕭雲走近他身邊:“可是,告訴哥哥,你是不是遇見喜歡的人了?”

… …

韓蕭雲靜靜的矗立在弟弟的墓前:“我見到她了,小澤。” 是的,他終於見到那個讓小澤心動的女人――淩如兮。

可她竟也是害死小澤的元凶,那個狠毒的女人,就是帶著這幾分孱弱,迷了小澤心竅,毀了他原本豐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