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們在這裏就說道:“之前給你的坐標到底去了那裏?”
我和肖元德一起假裝挾持著這個李鴻罵他:“你還好說,那個地方地圖上找不到的,我們差不多就把性命搭在那裏了!”
李鴻想掙脫我們的束縛,但對於他這種技術人員來說,我們的力氣他壓根沒有辦法,為了讓我們息怒,他就帶著一種求饒的語氣道:“那到底是什麼地方?你這樣對我也沒有什麼作用啊,我隻是個提供消息的。”
我放開了李鴻,捏了一把自己的臉龐道:“我還以為自己死了,可現在發現沒有做夢,我們在那地方發現了一個邸宅,樓上有一個實驗室,正在從事一些解剖屍體的非法活動。”
說到這裏,肖元德也放開了李鴻的手臂補充道:“那些人是用趕屍匠的騙局來讓村民和其他人過去的,不斷地為一個德國人提供實驗材料,我們隻是在那個實驗室逗留了幾天,就感覺一種壓抑死亡不安的氣息,真難想象多待幾天情況會怎麼樣。”
“聽起來還真是挺可怕的,那你們先回去警局吧,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然後總結一下。”李鴻不說我們都知道怎麼辦,其實我們也不應該怪他的,畢竟那些不是他工作的範圍,按照他說的我們一起上了另一輛警車回到了警局。
終於又能夠回到我們工作熟悉的地方中山警局,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我回到了熟悉的值班室,和肖元德一起檢查著一些宗卷,當然之前我已經把許多實驗報告和一些信件,交給法醫們和許多技術人員了。
他們現在要對這些物證進行化驗,如果能夠找到皮爾斯的指紋就好了。
沒有人理會我,肖元德那哥們好像在物證室進行整理,我經過那地方的時候,看到他對著一塊黑板正在繪製一個犯罪嫌疑人和受害者的關係圖。
來到他的背後我就說道:“你工作了這麼久不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現在腦海裏全部都是皮爾斯那家夥的模樣。”肖元德咬著牙罵了一句。
“很快就會結束了,我有信心那家夥的罪證我們很快會找到。”我拍了一下肖元德的肩膀,不過那哥們好像不是那麼友善,他推開我的手說不用管他然後離開了物證室。
我看他不在,就用粉刷把剛才他繪製的關係圖擦拭個幹淨,然後自己在上麵寫上了一些人的名字。
第一個受害者:陳福。
第二個受害者:劉大明。
第三個受害者:李二狗……
把這些人都羅列了出來整理一下,和嫌疑人皮爾斯的關係,和我之前猜測的,偷屍對象還有因為害怕事情暴露而殺人滅口的猜想差不多,各個關係都指向了皮爾斯。
但作為警察,不能隻是憑借猜測來判斷凶手,有些時候我們會因為事情簡單卻想得太過複雜,才會導致自己陷入到死胡同裏的。
心理暗示的作用雖然厲害,但自己如果憑借直覺去判斷凶手的話,那麼之後找到的證據都會一致指向那個被懷疑的對象而不能轉移視線了。
如果在皮爾斯離開實驗室的途中抓住他就好了,現在他都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有消息指向安福村,但我們離開的時候沒有遇到他,反而發現陳李嘴和那些得了癔症的村民,看來我們的行動還是棋差一著。
我正在物證室深思熟慮地從新整理整個案件,就被劉雨寧叫到了她的辦公室,我知道幹嘛要找我過去,那是因為這次任務當中,我曾經一個人走訪過實驗室和坤福岩精神病院。
而那個時候她和肖元德都被囚禁起來,進去警長辦公室之前,我先在外麵敲門,這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地方,所以我比較謹慎。
聽到敲門聲,劉雨寧帶著象征性的聲音就響起:“進來!”
我小心地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看到我來到,劉雨寧就在我的麵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我坐在她前麵的座位,因為和她已經非常熟悉了,我也不想把時間耗費在那些禮節的事情上,就直接坐下來說道:“劉雨寧,其實之前我在皮爾斯邸宅看到過他們的一幅油畫。”
“上麵的內容是什麼?”劉雨寧也識趣地不寒暄,直接切入了正題,順手讓外麵的一個警察關上門,還給我倒了一杯咖啡,她的動作是如此連貫的,具備一個高素質警官的應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