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台遲來這麼久,讓我們在這兒幹等了一下午,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如今就入席了?”
這漢子顯然因為齊杭的遲到而感到不滿,見齊杭不僅遲到,連句抱歉的話也沒有,不肯認同他。
漢子的話讓眾人皆是愣了愣,對齊杭的遲到感到不滿的人不在少數,可就這樣直白說出來的,隻有他一個。
其他的人之所以不說,並不是怕齊杭,隻是想給燕水寒一個麵子,畢竟齊杭是燕水寒的客人。
“雷公子……”
見到有人不滿,齊杭卻無動於衷,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燕水寒正想打句圓場,蘇紫袖卻先跳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表姐,我們遲到都是因為我……因為我貪心逛街,不小心忘記時間了,所以……所以我們才來遲了,真是對不住大家啊。”
蘇紫袖先是和燕水寒說了聲抱歉,然後又對其他人說對不住。
她們之所以來遲,確實是因為她的原因,蘇紫袖和孟青菡相處了一陣子挺合得來,現在孟青菡要離開了,她有些不舍。
便拉著孟青菡在街上買東西,算是做最後的道別,一時興起,所以忘記了時間,才來遲了,這也是為何她剛才上樓的時候,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蘇紫袖是野慣了的,平時就在燕都城東跑西跑,所以燕都城內,認識她的人不在少數,即便不認識她的人,聽到她叫燕水寒竟然叫表姐,也猜到她的身份不一般。
況且,蘇紫袖容貌不差,也是個可愛的小美人兒,再加之她態度誠懇的給眾人道歉,所以自然沒有人會和她計較,大家都是笑著說沒事。
可是之前說話的那人就尷尬了。
蘇紫袖已經承認了是自己的錯,他如果咬著不放,那就是和女孩子計較,沒有風度。可讓他就此作罷,他卻又不甘心。
他的目的是向齊杭發難,齊杭遲到,隻是一個借口,他都已經將槍口對準了齊杭,此刻作罷,不是打啞炮麼。
“哼,遲到就是遲到,何故讓一個女子來背鍋?七尺男兒,連這點擔當都沒有?水寒殿下口口聲聲稱閣下為俊傑,在下看來,恐怕言過其實啊,嗬嗬。”
漢子繼續冷笑道。
這漢子是擎天宗的少宗主,名叫雷洋。
擎天宗名字雖然霸氣,但實際上,隻是燕國邊陲的一個小宗門,宗主的實力也才通脈境三重,很多人都沒聽說過這個宗門。
這就導致了,在座的大多數人都不認識雷洋,他是來爭奪駙馬之位的,在來之前,他本來以為憑借自己鑄元境八重的修為,這駙馬之位肯定是穩穩的,可是到了燕都,看到不少修為比他高的人之後,他覺得駙馬之位恐怕是爭不上了。
但是好不容易來一趟燕都,也不能白來,就算當不上駙馬,爭個什麼相國的女婿,太宰的女婿這些還是可以的。
今天在這會仙樓赴宴的人很多,更有不少容顏秀麗,身姿婀娜的大家閨秀。
雷洋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早就心裏癢癢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展現自己的風采,打響自己的名頭。
他本來想沒事找事,惹出點是非來以壯聲色,但是又擔心惹到不該惹的人,畢竟前來赴宴的大多數人背後都有大勢力,所以他心裏一直都很憋屈。
原本他還以為齊杭是什麼重要的大人物,竟然值得燕水寒如此重視。
但是當看到齊杭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之後,他頓時就沒把齊杭放在眼裏了。
據他所知,這燕國有名的宗門勢力和家族中,還沒有姓齊的,也就是說,此人很可能出身普通,不僅如此,他背後還沒有宗門。
既出身普通,又沒有宗門撐腰,最重要的是他還是今日全場的焦點人物,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自己的墊腳石啊。
雷洋心中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