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最後一覺睡過去後就再也沒醒來,現在是——
她望著不遠處梳妝台上的壁鍾,眼睛在瞬間睜大。
是那鍾壞了還是什麼的?一點?時針既然指向一點?
淩晨一點?這顯然不可能?
那麼,就是下午一點。
哦,天啦,她睡覺居然睡過了中午?
陸遠瑧呢?床畔沒有陸遠瑧的影子,那他去哪裏了?
還有,他起床為何不叫她一聲啊?
顧安瀾即刻翻身起來,冷氣被從她身上滑落,一瞬間,她才感覺到自己身上滑溜溜的,原來是一根紗都沒有。
拿冷氣被把自己包裹著站起身來,這才發覺整個房間就她一個人,在沒第二個人的影子。
看著身上的冷氣被,她自己又忍不住好笑,就她自己,還防誰啊?
扭頭,發現梳妝台上放著一朵並蹄蓮,綠油油的;蓮葉襯托著兩朵背靠背的粉色花朵,花朵上還有淚珠兒,美得驚心動魄。
顧安瀾驚喜不已,她之前也曾聽人說起過並蹄蓮,但真正見到,這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她把這一朵並蹄蓮拿在手裏,送到鼻端聞了聞,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特別的好聞。
把並蹄蓮放下,這才發現剛剛並蹄蓮下還壓著一張紙。
而紙上,是他自詡跟他一樣帥氣的墨寶,她用手撚起,上麵寫著:
“昨晚的我們猶如並蒂蓮,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
“......”顧安瀾的臉在瞬間通紅。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和她做了那種事情,居然還用一朵並蹄蓮來形容之美好。
放下並蹄蓮,轉身朝浴室走去,腳下一滑,身體前傾,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摔到。
“陸遠瑧......”她咬著牙齒低低的喊了聲,他下手這麼重,她今晚一定要躲遠點。
簡單的洗了洗,看著鏡子裏被陸遠瑧種上的草莓,顧安瀾又忍不住歎息。
他是果農麼,為什麼這麼喜歡種草莓?
等她洗漱好換上衣服下樓來,院子裏不見一人,她加快腳步朝前麵那棟大樓走去,剛走到前院,就看到陸老爺子一個人坐在池塘邊釣魚。
顧安瀾即刻朝池塘邊走去,還沒走到,陸建林就把食指豎起來放在嘴上,示意她動作輕點。
顧安瀾趕緊放輕腳步,來到陸建林身邊,看了眼老爺子桶裏的一尾小魚,忍不住笑了下。
“爺爺,遠瑧呢?”顧安瀾問。
陸建林抬頭看她,當發現她脖子上還係著條絲巾時,眼眸明顯的有了笑意。
顧安瀾的臉當即一紅,這老爺子的眼光明顯的就是洞悉一切,看來男人的心思都差不多,不分年齡大小。
“遠瑧出差去了,”陸建林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怎麼,遠瑧上午走時沒跟你說嗎?”
“嗯......可能他說時我還沒睡醒。”顧安瀾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也不確定陸遠瑧有沒有跟她說,誰讓她睡得那麼沉呢?
就算跟她說了,她估計也是迷糊的嘀咕句,自然也就沒任何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