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第三天，我們依舊在商業街上度過。街道上依然熙熙攘攘，人們肩膀碰肩膀地遊走，悶熱的氣溫一度上升到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但是人們依舊樂此不疲地走在大街上。
和上次不同，我們這次是來找人的。從商業街街頭到街尾，我們拿著那個女生的素描畫像，問遍所有有可能的地方。可是結果差強人意。
“休息一下吧。”林參遞給我一瓶礦泉水。我接過，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這樣找下去並不是辦法，大海撈針的方法最不靠譜了。”
“可是如果委托情報份子，等找到人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現在我們對那個女孩子隻有這條線索了。”
“可惡。葉致遠那家夥去哪裏了？”林參很少見地咂了咂嘴。
我搖搖頭，“也許走散了吧，我打個電話給他。”
就在電話接通了的時候，我同時也聽到了他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抬起頭，我們正麵對麵。
“誒呀，小唯就這麼想聽聽大叔的聲音嗎？麵對麵打電話這種浪漫的事情還是和年齡相仿的小夥子做比較好哦。”
我當即掛斷了他的電話，直接無視他的調侃。
“難得我給你們帶了禮物，怎麼這樣對待我。”隨即，葉致遠擺出了快哭的表情。
“禮物？”林參對葉致遠口中的“禮物”起了興趣。
“你快過來吧！”他往他的後麵喊了一句。隨後一個女生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一張隨處可見的臉上泛著紅暈。那個表情大概可以稱之為羞愧。我猜，葉致遠對她做了一些“思想工作”。“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張琪芯。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
“！”從剛才開始我和林參兩人臉上滿是驚訝。我們在街上找了半天，反倒是被葉致遠現在大街上撞見了。
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之後，我們直接回萬事屋事務所交談。張琪芯告訴我們，她也一直在調查這個案件，原本快要找出凶手的時候，卻被新聞告知凶手已經被抓捕入獄，但因為對方的身份而不做詳細的報道。
“凶手還沒有被抓住。”她激動地說。“那個人還悠然自得地在這一帶活動呢。”
我們問她為什麼這麼肯定，她從隨身的背包裏拿出了一張照片，對我們說：“這個人就是凶手。”
我湊過去看。那是一個男子的全身照，照片中男子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如此好看的人實在無法與連環分屍案凶手聯係在一起。因為看出了我們的疑惑，張琪芯解釋道：“我的姐姐失蹤前，她跟我提過這個人。”
“你的姐姐是誰？”我好奇地問她。
“梁冰清。”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葉致遠他們。他們臉上也是略微的驚訝，但因為常年的習慣不會對不熟悉的人擺出職業要求外的表情。“那你為什麼不告訴警方呢？”我問。
“我說了。”
“但是他們把這件事情掩蓋了下去，甚至連提都不會提起。”林參補充道。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眼看著張琪芯就要砸掉她手中的杯子，我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問她：“那個，小芯？你和你的姐姐不同姓呢。”
“我們是離異家庭。我跟了媽媽，姐姐跟了爸爸。”
“哦。”我點點頭，假裝聽得很認真的樣子。
葉致遠常常告誡我，隻有擺出認真傾聽的樣子，對方才會有述說的欲望。但是我對家裏長短並不感興趣，就算對方所說的東西多富有傳奇色彩也好，對於我而言都不過是別人的事情，與我無關。
所以當下我裝作一個傾聽者裝得有些艱辛，偷看了林參和葉致遠一眼。他們對眼下我的尷尬不為所動。反而鼓動張琪芯繼續說下去。
“那麼你的爸媽現在呢？”
“媽媽在前年去世了，爸爸則一點都不關心我們的事情。就連姐姐死了，他也不為所動，簡直鐵石心腸。”
“幾乎每個不幸的家庭裏總會有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以前在書中看過的這句話，當下就將這句話和張琪芯的家庭對號入座。
“那麼你調查這個人調查到哪一個地步了？”葉致遠終於將話題饒了回來，“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是無法向警方舉報的。”
“他叫康武斌，31歲，本市人，居住在Z區XXX街道永安小區，在N銀行分行上班，高級業務經理。每天下班之後都會在分行附近的咖啡廳待上半個小時。”
“隻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