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尋找寶藏的人,最後都會死於非命。”
李思哲清冷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我怎麼會忘記了這句話呢。明明他曾經對我說過這句話,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我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輕易死去。
他們大概是認為我是因為怕死才不會加入他們的隊伍,但是並不是這樣的,雖然我真的怕死,但是我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逃開的。如果我能夠活著出去,我一定會說清楚原因的,即使說清楚原因後反而被疏遠也無所謂。
“我想問一下,我之前認識張琪芯是你們的人嗎?”我重新問了一遍,這樣才更好地將問題問清楚。”
劉國平搖搖頭。“算是吧。”
“她是你們的人嗎?”
“什麼?”劉國平以為自己聽錯了,等了我一會兒後確認我沒有問錯問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你認識的那個人也是戴著人皮麵具嗎?”
我點點頭。
“為什麼?”他又恢複了原來的表情,重新問了一遍:“為什麼?”
“你知道我和她第一次見麵時發生的事情嗎?當時她提供了一個假身份給警方,而你應該就在附近的吧,我後來想了想,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進入你們的視線之中。”
“是啊,從‘人皮麵具’這個名字就應該想到。人皮是用一張完整的人臉做成的,世界上每一副人皮麵具和人的臉一樣都應該是獨一無二的,且不應該有人皮麵具和人的臉一樣。但是你猜錯了,世界總有例外。至於她用假身份蒙混警察,那也與我無關。”
這個時候,他突然起身,走到桌子前翻找那些化學藥品。我就呆坐在椅子上看他,也不知道他這麼突然是要幹什麼。
隻見他拿了幾瓶液體,一些泛著光的銳利的手術刀具,一起放到器皿盆裏。然後一一清點了些東西,他就直接往我這邊走來。我以外他要處理我身後的一些存放在瓶子中的器官之類的東西,因為從剛才開始他的眼神就從來沒有停留在我身上過。
但是他在我麵前停住了,低頭看了我一眼後便坐了下來。
我不敢問他要做什麼,他也沒有說要做什麼。他陸續從器皿盆裏拿出針筒和針頭,還有一瓶用深褐色玻璃瓶裝的液體。“沒什麼好怕的。”他淡淡說了一句,然後比劃了一下針頭的位置。
由始至終,那個假張琪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擦覺到我不安地看了她一眼,那個女生說:“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活不久了,而且處理屍體也很麻煩。”
“什麼意思?”我在心中想。
就在那個女生說話的當口,劉國平在我的皮膚上方塗抹酒精和黃色的液體,開始找我的血管。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的右手一點傷都沒有,因為我是右撇子,所以會習慣性的隻用右手來做劃傷左手的事情。
“你要現在就把我的手砍下來嗎?”我苦笑著問劉國平,但是他沒有任何回應我的動作和話。
他直接無視了我的話,專心地給我注射從褐色瓶子中取出的無色液體。
“你很快就不會覺得疼了。”他一邊玩弄我的右手,一邊對我說。
我咽了一下口水,也不知道他要做出怎麼樣的可怕舉動。
“跟你說話真的挺愉快的。”他又用那種自言自語的語氣說話。“所以,永別了,王唯小朋友。”
“他們不會來救你的。”在漸漸模糊的視線之中,劉國平似乎重複了這一句話,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低頭盯著我的手看。
在漸漸昏迷之中,我聞到了一點血液的味道,但也僅僅是一點點,最後我是沒有任何感覺地昏睡過去。
一覺醒來,我人已經躺在醫院。同樣是消毒水的味道和白色的空間,而這次看到的時候卻讓我倒盡了胃口。
“姐,你醒過來了嗎?”弟弟王詵的臉從未像現在一樣讓我倍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