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兩千多萬買個凶宅(1 / 2)

老舊的快要拆除的小區,停著我這麼一輛紅色顯眼的跑車,許多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瞟上一眼。

門口的保安大叔熱情地詢問我:“老弟,找誰呢?這哪棟樓住的哪一戶,我都清楚,你說名字,我領你去。”他說這話的時候,樣子非常自豪。

我抽著紅河,微笑道:“哦,不用了,我等個朋友,她一會兒就回來。”

“哦哦哦,等朋友啊?你朋友叫什麼名字?”保安熱情不減。

我覺得很無趣沒有理他,他便開始不安分地去摸那輛法拉利,咂咂舌,露出羨慕的神情:“這車不便宜吧?”

我一向不太高傲,又很低調,隨口胡扯:“要不了幾個錢,就好看,空間小的很。”

“挺好看的,我兒子也打算買一輛這樣的,他什麼都會做,可能幹了,老弟你是做什麼生意的?”保安大叔駝著背,對我察言觀色。

見我沒理他,繼續喋喋不休:“生意人就要多接觸生意人,這生意才會做大,你說是不是?”

我還能說什麼呢?隻能點點頭隨他所想而去:“是。”

他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像太陽一樣,麻利地從破舊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嶄新的名片緩慢地遞給我:“這是我兒子的名片,你們生意人就要和生意人打交道。”

我上萬年來幾乎容顏沒變,一直停留在四十幾歲的模樣,再加有神力護體,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八九,儀態成熟穩重,麵容英俊不凡。

這家夥一直叫我老弟,想必年紀不會太大,可是看上去卻非常顯老,滿頭寸白短發,臉和枯燥的手,一樣黝黑,布滿皺紋,看上去至少五十好幾了。

我非常能理解一個父親的望子成龍的心情,看了一眼卡片上名字:林東東,廣告語寫著: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走心,不走腎,我就是你要找的有心人。

我眼前一亮,心想,這家夥幹什麼的?說得好像很牛逼樣子,吹牛的人我見得太多,本想置之不理,可看見跟前那雙幹巴巴,帶著期盼的眼睛,我又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我無心有意地收起那張名片,老大叔感恩戴德一般,說:“我兒子做事兒踏實,你要是有什麼都可以交給他,能吃苦的很。”

我點點頭熄滅手中的紅河,並不想跟他多聊,轉身走進樓道,因為我預定的半個小時到了,因為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需要勞煩一個凡人,他真有廣告語上那麼厲害,這位年近半百的父親也不會看大門了。

而且踏實和能吃苦,不一定就是成功的墊腳石,也有可能是絆腳石。市儈才是人間的法則,智者才能通往高處不勝寒,有些人生下來就注定是一些人的墊腳石。

漫步走向八樓,剛想踹門,安雪就一路小跑地爬了上來,她劇烈地喘著粗氣,看著我懸在半空的腳:“你不會真打算強行幫我收拾行李吧?”

“你再跑慢半步就知道答案了。”我收回腳,嬉皮笑臉地調戲道。

安雪用手背摸著額頭細密的汗珠,慢慢地爬上最後一道轉台,鄭重其事說:“我覺得還是不搬了吧,搬家怪麻煩的。”

我不屑一顧道:“你那兩床被子,幾件衣服有啥麻煩的?開門麻利的。”

“可是……”

不等安雪可是完,我怒道:“你不為自己考慮,也改為孩子考慮,我不在的話,那幫極惡之徒早晚來找你麻煩,這幫人的行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旋即臉色一變,笑逐顏開:“另外小寶現在可是把我當偶像英雄看待,你說我要是忽悠他去我那裏住,你這個當媽的現在不一定難得住,再說了我那兒怎麼也比你這裏安保要好些。”

我這是雙麵威脅,兩頭後路都給她斷了,看她怎麼辦。唯一的方法,也隻有飛奔我那裏,於是心中幸災樂禍的等待她的答案。

安雪低頭細想著,半響才仰起頭聚精會神地望著我:“趙先生謝謝您的好意,可我真怕自己無法報答你。”

我不賴煩道:“什麼報答不報答的,看你平時挺精明,做起事來怎麼這麼優柔寡斷的,趕緊開門收拾東西,還有以後不準跟我說謝謝。”在我生人的字典中,謝謝你和對不起,是一樣的沒什麼用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