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兩千多萬買個凶宅(2 / 2)

以前勤於散財的時候,天天聽見無數個謝謝,可手中的當錢用光之後,他們才想起我‘要是在遇上那個土豪該多好’,卻從來都記不住,那個給過他們錢財人的名字叫什麼,就像這錢是撿來的一樣。

而我更不希望有人對不起我,因為我對不起的人實在太多了。

打開房門,安雪正在一件一件地收拾衣物,她的沒幾件,小寶的倒是挺多的,使勁按壓,兩個皮箱才勉強塞下這些衣物,再加上兩床被褥,足足塞滿了整個奔馳車的剩餘空間。

隔壁影帝夫妻,見我們收拾行李,賊眉鼠眼地圍觀,尖酸刻薄地竊竊私語:“這個騷狐狸,終於走了。”

冷眼看我,惡言相贈,哼道:“接腳壻!”

喲!還知道接腳壻,看來我是低估了這婦人的見識水準了。

前幾日還咄咄逼人的房東,馬上變得嬉皮笑臉,親昵無比,拉著安雪的手依依不舍:“妹兒啊,你說你這走得也太突然了嘛,也不提前說一聲,你看你住了才一個多月,我這房租怎麼給你算嘛。”

安雪奮力地塞著被褥,落落大方的說:“臨時決定的,提前沒跟通知你,對不起啦張姐,房租就按兩個月算吧。”

房東眼波流轉,愁眉苦臉,極其難為情道:“我這幾天又沒現錢,你壓在這裏的押金一時半會兒怕是給你退不了。”

安雪塞好被褥,回眸一笑:“這幾個月還要多謝張姐替我接送小寶,至於押金的事情,等你有現了再退給我也不遲。”

房東喜上眉梢點點頭,滿口答應:“要得!要得!”

“那我救先走了,張姐。”

“嗯,慢走,有空常過來坐坐哈。”房東喜出望外地揮舞著手送別。

看她眉開眼笑,興高采烈的模樣,就差放鞭炮歡送了,估計這押金安雪是不好要回來了。

各行各業都是如此,交錢之前你是大爺,千嬌百媚端茶倒水全方位地伺候著你。一旦交了錢,簽了合同,想要錢,他當初怎麼貼身伺候你,你現在就怎麼貼身跟著他要債吧。

出大門的時候,門衛熱情地向我打招呼:“慢走哈!”

開著車,一路風馳閃電,直奔紫薇花園,打開房門,利索地搬東西。

安雪一手提個箱子,我打開房門,一手抗床被褥,扔在客廳的沙發上,大方的將主臥室鑰匙遞給她:“你們母子倆住主臥室,寬敞,空氣流通好。”

“這樣不太好,我們睡次臥室就好了。”安雪推辭道。

我一把將鑰匙曬給她,不滿道:“別跟我斤斤計較,讓你住你就住,趕緊整理房間去。”說完,我扭頭走出客廳,在不大不小的院落中,感受著秋日昏暗的夕陽,龍爪樹的枝葉已經開始凋零。

隔壁鄰居的婦人抱著嬰兒,隔著柵欄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剛搬來啊?”

我點點說:“嗯。”看著她懷中的嬰兒,誇讚道:“你孩子啊?真可愛,多大了?”我這麼問是因為這婦人雖說皮膚保養得還不錯,可是魚尾紋很明顯,言行舉止也不像有貴婦氣質,十有八九是女傭。

果不其然婦人爽快回答:“快滿月了,我是這家人請來月嫂。”接著小心翼翼地問我:“你這房子買成多少錢啊?”

我淡然告知:“兩千多萬。”

她眼睛一亮,神秘兮兮俯身低聲細語道:“你賣虧了,這房子以前死過人,一千萬五百萬都沒人要。”

因為俯身的動作,弄得嬰兒不舒服哇哇大哭,她急忙輕輕拍打哄著:“不哭不哭,哦噢哦噢……”

“怎麼了?張嫂,孩子是不是餓了?”從房間內走出一位雍容華貴的少婦,可能剛生育完,她隻穿著寬鬆的睡衣,沒有佩戴任何金銀珠寶之類的首飾,全身卻散發著長久以來形成的貴婦氣質。

她接過孩子,淺笑著向我這個新來的鄰居微微點頭,以示問候,我也隻能禮貌地點頭回敬。她邊走,邊撩起寬鬆的衣袍,走進屋內。

這時,安雪急衝衝地跑出來,心急如焚,惴惴不安,慌張的說:“有人劫持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