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美餐了一頓之後,這密室裏的毒藥、毒草、毒丹,被她掃蕩了至少三分之一,然後滿足地躺下了,一陣困意襲來,就閉上眼睛睡了。
她的睡眠。
是消化。
那些毒性物質,會在她入睡中被身體分解吸收,化為養分和力量。
*。*。*。*
而此刻。
玄月宗新任宗主的交接儀式,也在宗門內舉行。
身為朱翼皇朝的第一大宗門,這可是大的盛事,隆重程度僅次於太子繼位登基了。
宗門上下,四大長老、副宗主,親傳弟子、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全部都來了。
名門貴胄、皇親國戚,甚至是皇帝楚無訣本人,也都到場了。
還有那些從玄月宗走出去的大人物,在社會上極具影響力的,也都從全國各地奔赴而來。比如,日月交易行的行長父子,雲烈、雲輕斬父子;比如,煉藥師工會的江副會長;比如,第一船商蘇大佬。
帝燼處理完了軍務,也連夜趕了回來。
“師弟,回來了。”
玄月見到帝燼一身戎裝,風塵仆仆地策馬到場,很高興地迎了上去。
“師兄。”
帝燼下馬,雙手抱拳,很恭敬地喚了一聲之後,目光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心心念念的那個影子,“師父呢?”
玄月啞然失笑:“阿燼你啊,心裏就隻有師父。”
帝燼:“不然呢。”
玄月:“……”
玄月:“能不能分點給師兄,師兄我好歹也算看著你長大。”
帝燼給了玄月一個白眼:“因為你的失誤,重用南奎,師父的朋友才會遭此橫禍。”
玄月縮了下脖子,聲比比:“我這不就要把他給鏟除了麼。”
好吧。
這事兒,他理虧。
另一邊。
一襲茜素紅星月紋繡羅裙的南潯,扶了扶鬢角的翡翠珠釵,臉頰飄紅,唇角浮現一個略顯羞澀的笑意。她撐著一把油紙傘,往墨塵雪的方向,走了過去。
“墨師兄。”
南潯眼波流轉,用一種甜膩的聲音,喚了一聲。
墨塵雪轉身,還是一貫溫文爾雅的形象,勾唇道:“今日無雨,陽光也不毒,南師妹怎麼還打傘?”
“之前在靈犀秘境受了傷,如今大病初愈,還不能見日光,讓墨師兄見笑了。”南潯目光有些躲閃。
她用了換皮之術。
肯定是見不得日光的。
那依邪這幾日,又忽然不見了,沒有依照約定來南府送藥,她的皮膚狀況並不穩定,一曬就崩。
那依邪失蹤,她和父親心裏都打鼓。
唯恐出事兒。
可偏偏這個時候,玄月同意把宗主之位傳給父親,還給她親保媒,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也得抓緊了。那依邪失蹤的事兒,就暫且拋諸腦後了。
墨塵雪到底是官場摸打滾爬過的,靠近一步,微微俯下身,用一種很專注地眼神,盯著南潯的皮膚看,道:“南師妹膚如凝脂、白皙若玉,不知道要羨煞多少女子,定要好生養護著。”
被馬上就要稱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誇了,南潯臉都紅了:“墨公子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