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
墨塵雪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點在了南潯的左臉頰側。
這個親昵的動作,惹得南潯是嬌軀一顫。
可墨塵雪接下來的話,卻讓南潯整個人如墜冰窟:“南師妹這裏,怎麼新長了一顆痣?我記得,以前是沒有的。”
“許是墨師兄,記錯了。”
南潯慌了。
下意識地就用一隻手,捂住了左邊臉頰那顆痣的位置。
該死!
竟然忘了讓那依邪,幫她把這多餘的痣給點了。
“哦?”墨塵雪眸子微微眯起,聲音壓低,宛如魔鬼的呢喃,“你慌什麼,我又沒你換皮了。”
南潯:“!!!”
她瞳孔漠然一縮,下意識地後退,險些跌倒,用一種極為驚恐的眼神,看著墨塵雪。
怎麼會?
墨師兄是怎麼知道的?
就在這個時候——
玄月也把掌門印鑒,當著眾人的麵兒,遞給了南奎。
南奎滿臉堆笑,在眾權貴的祝福聲中,激動萬分地伸出了雙手,要去接。
南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看了看墨塵雪那鬼畜一樣的微笑,又看到了玄月宗主眼底的冰冷,危機意識湧起,她轉身就要跑。
“可惜,遲了。”
墨塵雪長臂一伸,宛如魔爪。
直接扣住了南潯的肩膀。
那力道,疼得南潯眼淚水都要出來了,肩胛骨仿佛被捏碎了一樣,她聽見了骨裂的聲音。
攬月高台之上。
掌門的銀月寶座,熠熠生輝。
南奎接過了掌門印鑒,在眾人的歡呼祝福之下,激動得雙目通紅,微微彎曲膝蓋,正準備坐在銀月寶座上。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具穿透性的蘿莉音,越過人群,飄蕩在偌大的會場上空。
“南奎,殺人凶手,你不配。”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南奎僵硬了。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雙馬尾的少女,被那依邪剝皮的時候,發出來的痛苦哀鳴,與這個音色,如出一轍。
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裂開了一條縫。
星霧推著一個輪椅。
輪椅之上,坐著的,正是被剝了皮的阿水。
阿水的身上,披著一件特質的衣服,但是臂、腿,雙手雙腳,以及一些領口部位,都果露在外麵。
再加上她麵部無皮膚,隻有肌肉紋理,還是那種被毒藥浸泡多時的不正常慘綠色,更是足以讓在場所有的人看到,都感到觸目驚心!
“這女孩兒怎麼了?”
“我的,她被剝了皮!”
“她都這樣了,還活著?”
……
來賓中,也有年幼的貴族子弟,還有一些姑娘,甚至被阿水的淒慘形貌,給當場嚇哭。
“姐姐?”
人群中,阿呆第一個認出了自己的親姐,當場就瘋了一樣地大喊大叫,“姐!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姐——”
隨著阿呆這麼一喊,那些內外門弟子們,也紛紛意識到,這個被剝了皮的少女,正是前幾日,宗門失蹤了的阿水。
阿水轉頭,看向南潯,對著南潯微微一笑,同時,隔空對南潯招了招手。
她的笑,看上去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