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時間改變空間(1 / 3)

這裏的作息與訓練團相一致,晚上睡八小時,中午有午休兩小時,可以睡個午覺也可以自由活動,但一定要小聲。葫蘆屬於比較貪睡的,每天沒有九個小時的睡眠,就容易感到沒精神。大概是小時候缺覺的緣故,需要補覺吧。補覺還真有用,葫蘆當兵體檢的身高是180,複員回家到新單位體檢時,本想不再量身高。大夫一瞪眼:“每個項目都不能省,就你特殊是嗎?”

“我參加了三次正規部隊的體檢,檔案裏有最準確的數據。不信去看吧,身高180。還能變嗎?”葫蘆嘴上說,但還是老老實實脫了鞋子,站到了測高秤台上。大夫說:“你下來看看吧,部隊體檢也不準。”

182!葫蘆傻了。不可能呀,難道三、四年後已經二十三歲了也會長高嗎。從此,葫蘆再次驗證了老四增高的理論實踐是千真萬確的。隻要睡得足,就拔高。

葫蘆心想假如當初在江山能吃到肉,一定會再多出一公分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部隊的一整套完美的作息製,是戰鬥力的基本保證,每天定時作息達到了僅有分鍾的公差。為了更加精準,艇上的人員會以艇上的幾部精準的船鍾作為標準校正各自的手表或者用收音機廣播來校時。誰都不願意自己的手表有誤差,比手表的精確度,也是一種比優越。

每周值班吹哨子的值班艇長,都會很在意自己的手表是否精準,假如有誤差兩分鍾,那一定會遭到眾弟兄們的謾罵:他娘的,什麼爛表呀,快扔了吧。

尤其是老兵,最不願意起床哨音有提前,哪怕是提前了一分鍾都不幹,就是賴在床上要看著自己的手表來起床。各個都知道格林威治的時間掌握在自己手腕上。

也確實海軍是都非常講究精準的時間的,每次出海第一件事就是指揮員們站在駕駛室一同校對手表,一起互相攻擊對方的手表,彰顯自己的精確。因為航海有許多事情需要精準的時間刻度,來不得半點差錯。

葫蘆在島上的第二天,把整個營區走了個遍,山後有一些值得去的地方,衛生所、家屬區、洗澡堂、禮堂、村莊與部隊結合處。從設施規格上看,的確大不如支隊總部的優厚條件,尤其是衛生所,就他媽的一個大夫兩個護士都是公的,沒勁,看不到軍花。葫蘆知道如果在這裏有根魚刺卡住,就隻好自己對著鏡子找一把尖嘴鉗子自己來解決了。

山後熱鬧,還有一個原因是有一支工兵團在這裏打山洞,他們都是穿著陸軍服裝隻是顏色是藍的。很苦的工作場麵,小夥子門灰頭土臉忙著各種泥瓦活,工地場麵壯觀,一大片的各種工作棚和建築材料攤了半個小山彎,各種車輛在忙碌著遍布著狼煙瘴氣,到處是瀝青味道和石灰煙塵。不時地有山洞裏的爆破聲沉悶傳出,難怪07艇指導員不讓自己過去,施工區域有危險。

由於沒有圍牆,葫蘆穿的是與工兵們一樣的服裝,剛來還沒有水兵服。於是葫蘆就混同於工兵走了很遠,反正沒人認識自己。葫蘆一直轉到了山後更遠一些的小村子附近溜達了一圈,總的感覺是這裏的男人少,到處是女人。小姑娘很多,她們都在營區周圍打工,幫助幹力氣活,有的是在鋪路,有的是在運送物資,挑擔子的分量很重把扁擔都壓成了弧形。走起路來腳下生風,很有力道。葫蘆在一處擔挑賣雜貨的老大娘處,買了點煙絲和卷煙紙,跟她聊了聊,她會普通話說得不好,但葫蘆湊合能聽懂。

“阿婆,這裏的男人可很少見呀,都在家裏沒出門吧?”

“是呀,男人懶,在家裏玩牌,不出來的。”

“那吃飯靠女人是嗎?”

“也不是的,女人在外多,男人在家多,要照顧家呀。”

“小夥子也都這樣嗎,能娶到媳婦嗎?”

“不是的,也出門的,隻是活不一樣的,小夥子有很多去海上了,他們打魚過活的。回來有鈔票就有女人啦。”

“這島上的漁民好像不多呀,我沒看到漁船碼頭呀。”

“那你是沒看到呀,不在你們官人那邊的,在島的其他地方都有的。”

“這個島很大吧?”

“是的呀,東麵、南麵、西麵都有大的呀,你走一天,走不及的,這裏有漁民有農民有居民有很多村子和兩個鎮子。”

“您都去過嗎?”

“沒有的,我走不得的,女人不能到處走的,官人可以的,你可以走的嘍。不過要當心呀,這裏有些地方是官人不能耍旳嘍。”

“您說啥地方,有啥可耍?”

“嗨,不能說的,不給你說,你有軍裝的啦,不說啦。哈哈哈哈”老大娘說著自己先樂起來了。

葫蘆暗下決心要走一走看一看,究竟這個島有多大,有些啥事物自見不得。看了一下手表,壞了!已經快十一點了,該趕回集合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