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好東西後，雲清歡便大喇喇地坐在了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
“好久沒逛街了，體力都不行了。”
話音剛落，雲清歡蹭地拿起酒水單擋住了自己的臉。
王菊正疑惑呢，轉頭就看到阿瑞朝這邊笑盈盈地走了過來。王菊衝他笑了笑。
等阿瑞過來，打了個招呼後，她便說要去衛生間，就離開了。她要是在，雲清歡估計又要拿她當擋箭牌了。
阿瑞挺不錯的，雲清歡自己看不清自己的感情，隻想著和雲媽媽賭氣。這樣很容易錯失一次得到幸福的機會。
“王菊，好久不見。”
王菊聽到有人跟她說話，扭頭看去，看到了鄭淮然。
“是啊，好久不見了。”
兩人握了握手。鄭淮然邀請王菊坐下來，說，“你臉色不好，出什麼事了嗎？”
王菊也說，“你臉色更不好，怎麼了？”
“你當爸爸了吧，是兒子還是女兒？”
王菊記得上次見到鄭淮然的時候，他老婆是大著肚子的。
隻是，她從鄭淮然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喜悅。
連眉毛都耷拉了下來。
王菊小心地問了句，“你怎麼了？”
鄭淮然歎了一口氣，說，“都怪我。當時懷孕以前天天的不是喝酒就是抽煙，孩子長到六個月時，產檢出了問題。有缺陷，沒辦法，隻好引產了。後來我們因為這個天天吵架，前天，去民政局辦了離婚。”
王菊聽到孩子引產的時候，手腳都有些冰涼。六個月，早就成型了。就這麼生生打下去，鄭淮然和他老婆該有多難過。
“你兒子今年有六歲了吧，我還沒有見過他，是不是特別可愛？”鄭淮然是笑著說的。
王菊不想惹他傷心，附和著說，“可愛什麼呀，皮死了，一天到晚地鬧騰。你看看，這是前些天自己在房間裏弄的。”
王菊把手機遞過去，給鄭淮然看了張照片。雷小齊把自己臉上和身上化了好多的圖案。亂七八糟的。問他是在幹什麼，他說，電視上那些厲害的人，身上都有圖。
王菊猜，他說的應該是紋身。衣服上也弄了好多的顏料。怎麼洗也洗不幹淨。
“長得和雷諾真像。”
鄭淮然把手機還給了王菊，喝了一口咖啡。
王菊看到有一滴眼淚落進了杯子裏。她知道，鄭淮然肯定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了。
“你等會有事嗎？陪我出去走一走吧。”
鄭淮然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把眼淚憋了回去。
之後答應了王菊的提議。她先去和雲清歡說了一聲，雲清歡抓住她的胳膊就要跟她一起去。
王菊索性說，“阿瑞，你也來吧。”
“他還有事，就不去了。”雲清歡倒是急著替人家回答了。
“我和同學敘舊，你要是一個人跟著，我都不好意思隻跟他說話了，要不你就和阿瑞一起來，要不然，我就自己走了。”
王菊這是擺明了要把雲清歡丟給阿瑞。
“好了，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你跟他好好聊，不用急著回來，孩子我給你看著呢。”
雲清歡說完，推著王菊走了好幾步。
王菊和鄭淮然一起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