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張中一在擔心什麼,命是我的,我又怎麼可能不怕死呢,而且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中蠱而死?
但我們現在著急有什麼用嗎?他不是也說了,要想解開這種蠱毒,就必須找到下蠱的人,那麼,我現在應該做的,就應該是追蹤司馬桃曾經的蹤跡,說不定,我會在司馬桃這邊,發現我中蠱的真正原因。
為什麼?
我明確的知道,我當時被蚊蟲叮咬的時候是在遊戲廳,而我是跟著陳中俊去的遊戲廳,也就是說,給我下蠱的那個人,那時應該也在遊戲廳或者遊戲廳的周圍,他能那麼準確的知道,我一定會去那邊,所以我猜,他可能也和司馬桃有關,而且,他很可能就是給司馬桃下蠱的人。
我想,就算這個人不是給司馬桃下蠱的人,那麼我找到給司馬桃下蠱的人,總該能慢慢的查到,想要害我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了吧。
想到這裏,我聳了聳肩,麵帶笑意的看著張中一,而後將我麵前的茶杯推到了他的麵前,緩緩的說道:“你不是說我中了蠱嗎?那個在石雕裏麵發現的女屍,不是也是疑似中了蠱?如果真的確定這具女屍就是司馬桃,那麼我們就可以更加肯定,司馬桃應該就是在廣西那邊,中蠱的,這具女屍腹中的嬰兒八個月大,按照時間來推算,這和司馬桃失蹤的時間不謀而合,所以我大致推測,那具女屍就是司馬桃,我隻不過想要一個更可靠的佐證,你明白了嗎?誰都會死,但是在死之前,我總要調查真相,隻要找到給那具女屍下蠱的人,我想,我們就可以找到,給我下蠱的人。”
我說過,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巧合的事情,蠱毒在我身邊就好像突發性瘟疫一樣,說來就來,吳淼的弟弟疑似中蠱,而那具女屍體內的黑蟲屍體,也疑似是蠱蟲,現在我也疑似中了蠱,這三者加起來,是不是有什麼必然的聯係?這蠱毒,會不會是那個要跟我玩遊戲的神秘男子下的?我們還未嚐可知,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調查司馬桃這根線。
“DNA鑒定報告要下午才能出來,我出來的時候,蕭楠正拿著那些黑色的小蟲去檢驗,昨天我檢驗時候,發現這些黑蟲是死於油漆中毒,那些黑色的蠱蟲從麵積上來看,充斥著女屍的血管,皮肉,甚至是那具男嬰的腦殼內側,相信,這具女屍中蠱的時間,最起碼也有五個月,而她體內的蠱蟲在發現的時候,已經全部死亡,為了更加確切,蕭楠今天都已經拿了最起碼三十具黑蟲的屍體,進行檢測了,但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這種不知名的昆蟲,體內充滿了致命的油漆。”張中一聽罷,臉色極其認真的對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當即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電話就給張默打了過去。
我打電話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半,張默剛到辦公室,一接起電話,張默就破口大罵道:“我說你個小兔崽子,都已經幾天了?美術館石雕案到底有沒有進展?讓你找一個人怎麼就那麼費勁?我聽說你甚至都沒有在網上發布通緝令?你小子還想不想幹了?”
“想辦法幫我聯係一下廣西南市橫縣的警方,給我電話也可以,讓他們打我電話也可以,至於通緝令的事情,我並不認為司馬桃是凶手,也並不認為,司馬桃在殺了人之後,會將屍體放置在自己製作的石雕內,不知道你有沒有看網上的留言,網民都在罵嘉市警方沒有腦子,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都看不出來,我已經讓網警將嘉市公安局的微博評論關閉了,有些事,到時候我親自過去給你一個交代,現在,請你按照我剛剛說的做,張叔叔。”我拿著話筒,用餘光看著擔心無比的張中一,低聲說道。
這是我第三次叫他叔叔,是的,我這一次是請求,而不是蠻不講理的覺得他是我爺爺戰友的兒子,讓他幫我去聯係,這一次,我是以一位後輩對長輩的態度,請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