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了蘇姐手上的資料看了幾眼,沒錯,這個女人就是當時帶著一個女孩去那個廢車場提車的女人,那嘴邊的痦子很明顯。
這個女人叫做楊柳,從89年來嘉市開始,資料上就沒有這個女人任何的火車,汽車記錄,在這十幾年間,她竟然一次都沒有出過嘉市。
她們一家子都是務農的,女兒今年十歲,在嘉市新縣念小學,楊柳平時生活拮據,每天不是在地裏就是在家裏,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而她丈夫也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民,自十三歲開始,就一直在幫著自家耕地,以販賣蔬菜為生。
按照他們的年收入來看,一年不會超過兩萬塊錢,而那輛電瓶車在嘉市市值怎麼樣也得有四五千塊錢,這可是他們一年的四分之一收入,這個女人怎麼會買的下手?而且我聽汪洋說,當天騎著這輛電瓶車的可是一個小青年,他們一家子不管是哪一個,應該都不可能會是導致這場車禍的涉案人。
想到這裏,我拿起話筒就給汪洋打了過去,我打過去的時候,他正在集合交警大隊的所有人以那起車禍案為主題開小組會議。
也不知道這貨是咋想的,直接開了免提,讓我跟他們在場的小組成員說說這件案件的嚴重性。
我呼出一口大冷氣,隨後拿著電話,直接就走到了會議室的窗口,低聲說說道:“我相信大家可能對於平時發生的車禍,死者,或者死者家屬的處理方麵都非常熟練了,所以,這一場車禍,你們似乎也沒有太在意,但是下麵我要說的,是一起惡性凶殺案,而這一期惡性凶殺案的源頭,也就是這一場車禍引起的。”
我剛說完這些話,聽筒中就傳來一陣嘩然的聲音,聽起來,他們小組的人,還真不少。
“繼續。”汪洋的聲音略低,似乎剛剛發完脾氣,所以也沒說太多話,隻是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看了一眼一直在我旁邊吃著麻辣燙的單良,繼續對著話筒低聲說道:“在這起案件發生的同時,距離車禍現場不到三米的地方,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當這起車禍發生的時候,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一起車禍給吸引了,而這姑娘,也在大家反應過來之前,化成了一灘血水,我之前去過你們交警大隊,也調動過當時三元路十點四十分的監控影響,相信有一部分的同事,都知道這個情況。”
“那這件事情,和那起車禍有什麼關係麼?我們調查過,不管是那輛汽車的行駛軌跡,還是地上的輪胎印記,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是那輛電瓶車突然闖了紅燈,才造成的這一場慘禍,隻不過當時那輛汽車的車速過快,所以,我們當時判定,汽車駕駛員,要負全責且保險公司現在都已經介入了,他們的判斷和我們交警大隊的判斷是一樣的。”這時,聽筒內傳來一陣青色的男聲,這個聲音我似乎在哪裏聽過,可能是我去交警大隊的時候聽到的吧。
我沉默了兩秒,隨後開口冷冽的說道:“我不知道這位警員是誰,但我今天想要說的是,你們在處理這起交通案件時,一起看似少女化屍案也已拉開了帷幕,就在今天淩晨,我和你們大隊長也去檢查過那輛肇事汽車,那你又知不知道,在這起看似是一場交通意外車禍中,肇事司機,為什麼會以一百碼的速度,行駛在位於市區的車道之上?”
被我這麼一問,對麵雅雀無聲,就連剛剛向我提問的那名警員,也沒有再開口了。
我再次開口說道:“你們在檢查那輛小型轎車時,難道就沒有聞到刹車底下的那一陣焦味麼?刹車線被完全燒斷,散落在刹車底盤的,還有一些聞上去像硫磺一樣的東西。”
當時我從廢車場裏麵出來的時候,我就讓汪洋先去開車,自己則是讓管理員帶著我去找了一下當時出了車禍的那輛車,車麵沒有太大的損毀,就是駕駛座這一塊有一塊凹陷,而前擋風玻璃之上有一個大窟窿,按大小來看的話,應該是圍欄的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