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我要是陶健勇,要聽了他的這句話,我真能氣到從棺材裏麵跳出來抽死他。
要錢給錢,要擦屁股給擦屁股的哥哥,這個世界上可真還沒幾個,更何況每一次闖禍,都有一個哥哥頂著,就算這個陶健國再怎麼不堪,陶健勇也沒有氣到和他斷絕關係,這也變相的說明,陶健國在陶健勇心目中,還是能夠挽回的,畢竟他們是兄弟,雖然在我們旁人眼裏看起來,這陶健國,可真算不上是一個東西。
“那你能詳細跟我說說,前天晚上,你人在哪裏?”我抱著雙臂,低頭看著陶健國,緩緩地問道。
“我上個禮拜就去了廣州,前天晚上才回的家,不信你問我爸媽都可以給我作證,我人在廣州,又怎麼可能來嘉市殺我哥,廣州離嘉市可有十萬八千裏呢,而且我沒有理由殺死我哥啊,沒有他,我就沒有錢,我們一家子的經濟收入都靠著他,所以我根本沒有動機殺死我哥,你一定要相信我。”陶健國極力的想要告訴我,他並不是殺死他哥的凶手,但他卻沒有不在場證明,能夠證明他那個時候在家的,也就隻有他的父母,但父母和他之間是直係親屬關係,所以根本不可能為他作證。
我看著陶健國,低頭繼續問道:“你也知道沒有你哥,就沒有你們這整個家?按照你父母所說,當時我打電話給你父母的時候,你就在你的房間,並且你也知道你哥失蹤的事情,為什麼,不跟著你父母來?”
這一點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陶健勇是這整個家的經濟主力,不光是這個,他也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他出了事,全家都會著急,就像是他的父母一樣,可身為弟弟的陶健國卻雙耳不聞窗外事,整個人表現的就跟不關他事一樣,而且他似乎一點都不關心,這讓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哦不,可能,連他爹媽都瞞住了。
我歎了一口氣,隨手點了一根煙,這陶健國見我拿出了香煙,雙眼都瞪直了,想開口問我要,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笑了笑,從煙盒裏麵抽出了一根香煙遞給了他,繼而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是殺死你哥的凶手,千萬不要角色帶入了,一旦帶入,你就很難自拔,這樣吧,在你哥的案子沒有完結之前,你不能離開嘉市,畢竟你哥的屍體還沒有領取,所以,你留在嘉市,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抽了一口香煙,一聽我要讓他暫時留在嘉市,馬上搖頭說道:“警察先生,我在廣州還有工作要做,這一天好幾百塊錢的生意呢,這損失,誰來賠啊?”
一聽到他那句一天好幾百塊錢的生意,我差點兒沒有把剛喝下去的水給噴了出來,這尼瑪,一天幾百塊錢,這叫生意?這叫活好不好?
“損失?你現在最大的損失就是你的親生哥哥,我哥要出了事,別說一天幾百塊,就算是一天幾萬塊,我都不要,你就先住在你父母那邊吧,至於什麼時候領取你哥的屍體,我們警方會通知你們。”說完這句話,我就出門叫程卓進來,替他辦理了相關事宜,就把他送回了他父母的身邊,我想這個時候,兩位老人更需要有親人在他們身邊,才能減緩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陶健國離開審訊室後,我就一個人待在了辦公室裏畫著這個案件的所有線索圖。
從一開始的蘇姐起床發現自己丈夫陶健勇失蹤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靈異事件。
是的,人們都喜歡把不可能發生的事件歸結為靈異時間,當然,在這裏我也隻是這麼一說,所有的不可能,都有其可能的成分。
我們在客廳裏麵發現了陶健勇那一抹詭異的影子,但客廳內卻沒有陶健勇的屍體,而從人體檢測我們也找到了蘇姐當天晚上的確服用過類似於安眠藥的物質,卻沒有在她胃裏發現安眠藥,也並沒有在她的胃酸裏麵發現過多的安眠藥成分,更多的成分,卻是分布在蘇姐的血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