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早,直到陽光灑滿了房間,腦袋似乎才清醒些,估計是一夜的高燒,病毒死差不多了,我又趕緊吃了藥。
放藥箱時我突然想起了啥,並立馬往樓下衝去。
慌亂中還在樓梯口摔了一跤,所幸無大礙,不過膝蓋磕了個瘀斑,頓時緩解了心髒的疼痛。
當我打開信箱時,果真如所猜,裏麵躺著好幾封信在裏麵,除了廣告外,有兩封是給我的。
字跡能辨別出其中一封就是姚瑤寫的,可上麵並沒有郵戳,看來是她親自送過來的,可來都來了,為什麼不直接給呢?心又一陣劇痛。
我信封撕開了一半,可顫抖的手最後沒能堅持下去,好擔心裏麵會有什麼讓我痛不欲生的內容,我感覺我不能再承受額外的痛了,已經到了極限,就感覺像是平多一粒灰塵都會傾斜崩塌。
另一封信是誰的呢?一看也沒有郵戳。
難道是?
我趕忙打開,果真是任語梅的。自從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時,我對她的態度是徹底的改變了。
按醫生講的,我若是再搶救晚些,可能有腦癱甚至會有生命的危險,若是生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其它可言。
真的應該要好好感謝她才對,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事?真是太傻了,否則我怎麼可能會這樣的態度對她。
可她寧願被我罵,被我誤解都不願告訴我這些,她的這個傻又讓我內心一陣陣劇痛,很是後悔,都怪自己的理解力太差了,對別饒話一點判斷都沒。
你好!
實在不好意思,跟你道歉都沒有當麵,感覺好不誠心,可我是真心的。
那晚的事我很抱歉,真的沒有想到我的錯誤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我真的知道錯了,實在很抱歉,對不起!
我知道我的道歉很蒼白無力,甚至讓你感到惡心!為此我也不止一次的教訓自己,好想去挽回,可就是無能為力。
但請放心,給你帶來的傷害,我一定會去彌補的,請相信我。
寫這些並不求你原諒,我隻是想自己心安一點。我的衝動也給自己帶來了空前的痛苦,我感覺都在罪惡中生活著,有多次想跟你話,可又怕給你添加痛苦和麻煩。
其實每次鼓足勇氣,我都感覺比登還難,甚至聽到你的腳步聲我都想躲起來,不敢去麵對。
多次想當麵道歉,但已經沒了那個勇氣,還請原諒。
今還不錯,終於可以鼓足了勇氣給你寫信,也順便跟你告個別,我過兩要去廣州了,回我爸媽那,周日早的票,你再也不用擔心我給你添麻煩了。嘿嘿!
祝你開心!願你們幸福!
再見!
老鼠牙
周日?我一看日曆,那也就是今回廣州,我趕緊查了下班次,很慶幸,去廣州的火車今早就隻有一班,現離發車還有一個時,我這打車到火車站四十分鍾可到,應該可以趕上。
一路上不斷快馬加鞭催促師傅快點,生怕錯過了時間自己後悔一輩子,還好趕到火車站時很是順利,且硬生生被我擠出了十分鍾出來。
我匆忙往進站口趕,應該已經開始檢票了,我趕忙借票辦了張送客票,必須在她檢票前見到她。
衝進大廳,遠遠我就能辨別的出來,她正拖著大大的行李箱,在隊伍中等待檢票。
“任語梅!”我大叫著,連續叫了好幾聲。很是擔心她一不留神就檢票進去了。
她聽到了聲音,轉身往回看,我趕緊向她招手,並不斷向她那奔跑去。她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應該是看到了我,但她卻愣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