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同樣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些過了,剛想出口道歉的時候,我卻沒有絲毫的在意,驀然的轉過身子,朝著教室的方向踱步走去,孤寂的身影,也是我的心性第一次發生了轉折。
教室與操場的距離不算太遠,而我在想通了一切後,步伐漸漸的加快,那個老師與宋櫻的關係非常親密,若是遲到的時間過長,她們肯定會找無數的借口,我就算想通了一切,也無濟於事,畢竟此刻的我勢單力薄,又如何去麵對宋櫻的咄咄逼人。
我穿著尚未幹透的裙子,有些可憐兮兮的走入了教室,渾渾噩噩,失魂落魄的模樣看起來很是滑稽,而當我步入教室的時候,所有人紛紛大笑不已,嘲弄的言論和目光,讓我卻又不自覺的深深低下頭。
而坐在我不遠處的宋櫻更是流露出更加濃鬱的嘲諷,那種憎惡和厭煩的神色,讓得我心情不由得更加失落。
一個人灰溜溜的坐在角落中,整個人仿若與世界分離,我聽不進任何人的話語,在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對於那些議論的聲音,有了些許免疫。
上課,比我想要的枯燥許多,而這最為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我這悲催的命運,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更沒有絲毫的依靠,所有的一切都得憑靠我自己。
而且羽墨說的很對,世間的感情其實最為廉價,我不應該將自己的個人情感,完全的投入,該舍去的時候,絕對不能猶豫,在學校,更是應該如此。
同學們的冷漠以及老師的無視,讓我的心徹底的跌入了穀底,我就算明白了一切道理,在這孤立無援的環境中,還是無法第一時間融入進去,這是我的命,更改不了的宿命。
這一堂課很長,對我而言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我始終低著頭,始終沉默著,始終在自己的書本上寫寫畫畫著一些莫名的圖案,我自己都看不懂,但看起來很扭曲,至少體現出我的心裏已經越發的開始陰暗了。
我畫了一個人,一個如日本姑娘打扮的姑娘,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將這人狠狠的抹除掉了,當下課鈴中響起時,我手中的筆已然廢棄,而當老師離去之後,那個日本風格打扮的宋櫻又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她雙手叉腰,露出高傲的姿態,嘲弄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幾番,然後饒有興趣的說道。
“新來的,這就是規矩,我定的規矩,這裏也是我說了算。”
她的聲音很尖銳,很刺耳,而且異常的極端,這是赤果果的下馬威,對我一個新人而言,足夠了。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的心情,被一個陌生倒了一身的牛奶,這樣的遭遇,讓我寢食難安,此刻我對於這個叫做宋櫻的女生極其的厭惡,在其話語完畢的時候,我便轉身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