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麵對顧懷瑾的指認沒有絲毫的慌張，大方地承認道:“沒錯，我就是Frank。”
顧懷瑾擰著眉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從那麼久之前就開始費盡心思的設局，目的就隻是在我？”
“沒錯！”沈亦的麵目開始猙獰，他冷笑著說:“我本以為許清芷那個女人能牽製住你的大部分動作，卻沒想到，顧總所謂的矢誌不渝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所以你就接近南歌，利用她？”
“不，在計劃的一開始，南南就是極其重要的一枚棋子。”他頓了頓，繼而咬牙切齒地說:“不過我沒想到你會愛上她！”
顧懷瑾很厭惡沈亦眼底對陸南歌的癡迷，他岔開話題問道:“你為什麼要殺陸南笙？”
“不是我要殺他，是你心頭的白月光要殺他。”沈亦嘲諷的輕笑了聲:“嘖嘖，不過我也沒想到，女人竟然能狠到這個地步，得不到就要徹底毀了他。”
看著顧懷瑾憤怒的模樣，沈亦十分的受用，他愉悅地繼續說道:“別一副要殺了我的模樣，我隻提供了方案，剩下的一切都是許清芷那個女人做的。不過，陸南笙的死，確實讓事情的進展快了不止一倍。”
他徐徐的朝顧懷瑾走來，幸災樂禍道:“不得不說，哥哥的眼光是真的好，竟然把許清芷這樣的女人當成心頭寶，愛了整整七年，反而把南南丟在一旁不聞不問。”
沈亦的話像粹了毒的利刃，狠狠地插進了顧懷瑾的心髒，毒液順著血液到達心髒最深處，痛苦不堪。
顧懷瑾麵色鐵青，提起拳頭作勢就要打到沈亦的臉上，蹇叔一臉焦急，沈亦則不慌不忙，嘴角竟牽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
顧懷瑾雙目赤紅，但看著眉眼跟自己有些相似的沈亦，還是放下了拳頭，努力平複著情緒繼續問道:“我為什麼是你哥哥？”
“哎呀呀~總算問到正題上了！”沈亦指了指身後的房子，問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兒？”
經沈亦這麼一特指，顧懷瑾覺得這裏愈發的熟悉了，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沈彥，你的驕傲兒子連你們的家都忘了，你還忘不了他們母子，忘不了這裏的一切，諷刺不諷刺？”
沈亦對著天空大喊，像是在發泄著這麼多年的怨氣。
他憤怒地揪起顧懷瑾的衣領，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媽因為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痛苦了多少年，最後鬱鬱而終，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們母子！”
顧懷瑾覺得頭痛欲裂，有太多的信息往他腦子裏鑽，沈彥，這棟房子，沈亦……一切的謎團都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真相觸手可及，卻總是隔著一層薄膜，讓人無法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