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足飯飽之後,倆人又甜蜜一番,方往家裏趕來。不想車至門口,倆人又戀戀不舍,脈脈含情,久久不肯離去,枉如昨日一般光景。轉眼已至深夜,歐陽韻軒終於骨氣,柔聲道:“天晚啦,你早點兒回去休息吧!”說著,便戀戀不舍的走下車來。
林好又匆匆下車,急道:“親愛的,明早不見不散。”歐陽韻軒又心如水蜜,滿臉幸福的往家裏趕來。一如昨晚,歐陽韻軒一進屋又見爸爸獨坐原處,心事重重。
歐陽韻軒著急道:“爸爸,您都這把年紀啦,晚上一定要早點兒休息,不用再等我啦。我都長那麼大了,能照顧好自己,不要為我擔心了。”說著,徐徐而來,溫柔地摟住歐陽灝天的胳膊。
歐陽灝天道:“習慣了,瞧不見你們回來,心裏總不踏實。”歐陽韻軒嬌聲道:“爸爸,你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啦,以後您就安心的睡吧!”這會兒,歐陽灝天瞧著女兒一臉春色,心神飽滿,感知女兒正陶醉於熱戀的幸福之中,如膠似膝,甜甜蜜蜜,心裏亦為她高興。
歐陽灝天亦年輕過兒,更熱戀過,她能感受到女兒心裏那份幸福與甜蜜。瞧著女兒那春心盎然的小樣,不由喚起與她媽媽戀愛時的美好回憶,田埂溪邊,桃林樹裏,郎情妾意。
歐陽灝天笑道:“韻軒啊,這兩天,瞧你一臉高興,是不是男朋友總給你欺負呀?”歐陽韻軒滿臉通紅,嬌聲道:“爸兒,您別胡說,他不欺負我算不錯啦,哪兒有我敢欺負他的份呀!”
歐陽灝天笑道:“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人能欺負我女兒,打死我都不信。”說著兒,歐陽韻軒又一把撲到歐陽灝天懷裏,撒嬌道:“爸兒,我還沒嫁出去呢,你就幫別人說話,一起欺負我,是不是不要我啦!”歐陽灝天笑道:“誰說的,爸爸什麼都可以,但絕不能沒有你們。”歐陽韻軒又嬌聲道:“我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爸爸更疼我們姐妹的啦!”
沒一會兒,瞧著爸爸突然有些兒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歐陽韻軒不覺問道:“爸爸,瞧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出什麼事啦,告訴我好不好?”歐陽灝天稍稍遲疑,哀聲道:“今天貝軒的老師來電話啦,說咱兒貝軒上課不專心,課後也不寫作業,隻顧玩紙片兒,老師跟她講話,半天也不吱一聲兒。整天不說話,孤僻自己,身邊也沒有喜歡她的同學。你瞧她現在,一回家就穿進自個兒進屋,誰都不理。”
歐陽韻軒亦無奈道:“爸兒,您也別太著急,哪天我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吧,看能有什麼辦法。”歐陽灝天擔憂道:“心理醫生也不知看多少次啦,但還是一點兒效果沒有。”說著兒,父女倆兒又聊了好一會兒,歐陽韻軒見天色漸晚,不忍爸爸再為這些兒煩心之事著急,便催他早點兒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此後,一連數日,林好一大清早,便來接歐陽韻軒,東遊西逛,處處浪漫,半夜方回家來。而公司這邊兒,形勢一日比一日危急,幸得蕭可精幹,歐陽灝天免了不少煩惱。
這日晚飯時分,歐陽韻軒倆人依舊在外,過著甜蜜的二人世界,家裏便僅剩歐陽老太,歐陽灝天和貝軒仨人。晚飯時,歐陽老太舉目望去,隻見家裏就冷冷清清幾人兒,頓時胃口全無,食如臘味,索性放下碗筷,唉聲歎氣起來。
歐陽灝天問道:“媽兒,好好的,怎麼就不吃了,是哪不舒服,還是飯菜不合你胃口?您想吃什麼,我吩咐劉媽給您做去。”說著,便欲喚劉媽。
歐陽老太趕緊打住道:“我一想家裏這淒涼境況,心裏堵得慌。你看,過去咱家吃飯時多熱鬧,多喜慶呀!你一有空,就陪老頭子喝點小酒,一喝上頭兒,就瞎聊些兒爺們的事;韻軒跟碧軒總是爭著搶著吃雞翅,誰都不肯讓誰,有時甚至鬧得不可開交,大打出手;貝軒這孩子兒總纏她媽媽不放,哭著嚷著,死活抱在懷裏才肯吃飯。她媽媽一邊兒顧著貝軒,一邊又得勸開這對天敵姐妹兒,鬧得連飯都吃不上,一家子人沸沸揚揚,熱熱鬧鬧,多好呀!”沒一會兒,又突然哀聲道:“老爺子有了年紀,走了也就走了,可貝軒她媽還那麼年輕,怎麼就……。”說著兒,淚水便要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