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監獄,陰暗冷清。
上官劼翼坐在一張黑色檀木椅上,纖細蒼白的手指上夾著一根點燃的雪茄,冷笑一聲後,她緩緩放到嘴邊,淺吸一口,閉上眼睛悶了好久之後才輕輕吐出來。
在她的正對麵,上官劼羽被五花大綁綁在一個木製十字架上,她渾身癱軟地垂了下來。
周子軒像個木偶一樣立在上官劼翼的旁邊,焦躁地望著上官劼羽,他一句話也沒說,但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自己。
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塊巨石壓著,嘴巴不停地顫抖著,眉宇間盡是不安。
周子軒低頭斜視了一眼上官劼翼,心中的憤恨不禁又多了幾分,他想要手刃眼前這個女人,但是他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能耐。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許久,上官劼翼一把把自己手中的半顆雪茄朝上官劼翼身上彈去,雪茄準確無誤地落在她的旗袍上,瞬間燒了一個小洞,然後落在了地上。
此刻上官劼羽的臉色煞白。
周子軒腿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想上前去,但理智又將他固定在原地。
“我找了你十五年,很高興,我們又見麵了。”上官劼翼頓了頓,“在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刻,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會落的今天這種下場?”說完她猛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尖銳刻薄,帶著淩厲的怨氣。
周子軒惶恐不安地看著這一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上官劼羽,微微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惹怒上官劼翼。
上官劼羽並沒有理會,她直截了當地說道:“害你家破人亡的是你自己,那是你咎由自取。”犀利的話語,直戳上官劼翼的內心深處。
她說的沒錯,上官劼翼就是咎由自取,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喜歡瞎折騰。
上官劼翼起身,慢慢走到上官劼羽的麵前,食指用力抵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眼光如同利刺,狠狠地紮在她的臉上,“我咎由自取?不要忘了,是你母親那個賤人害死我母親的,是你把父親從我身邊奪走的,這些債,我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你不覺得惡心嗎?每一天都在上演欺騙自己的戲碼。”上官劼羽倔強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雙眼盡是不屑之色。
“啪——”上官劼翼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了上官劼羽的臉上。
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在上官劼羽的臉上,更是打在周子軒的心上,刺得他的心髒抽疼。
上官劼羽垂著頭,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映射得更加蒼白。
上官劼翼趴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你是不是還在等著你的蓋世英雄來救你,實話告訴你,他已經快要死了。”
上官劼羽麵色微變,露出幾分痛苦之色。
“不過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讓金三玫來給周大市長通風報信,今天處在你位置上的恐怕就是我了,說來我還要好好感謝你呢。”上官劼翼的嘴角處掛著一抹得意的笑。
周子軒一聽,頓時呆住了。
說完上官劼翼走回座椅上,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周子軒,一隻手指著上官劼羽,“你不是一直都很愛她嗎,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她嗎,現在她就在你麵前,去,親手撕了她的衣服,隻要你撕了她的衣服,我就放她走。”
周子軒緊了緊拳頭,眼底一縷憤怒,“上官劼翼,你不要太過分。”
上官劼翼冷哼一聲,“我過分?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你有正眼看過我一眼嗎,你有碰過我一下嗎,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我還真以為是你不行,既然你冰清玉潔的身體是留給她的,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去,現在就去扒了她的衣服。”
此刻的上官劼翼如洪水猛獸般可怕。
上官劼羽隻覺得深處萬丈深淵之中,臉上血色褪盡,她眼底的憎惡像怒火一樣在熊熊燃燒。
見周子軒遲遲不動手,上官劼翼大吼一聲: “來人呐!”
隨後從監獄外麵進來一個彪形大漢。
“去,把這個女人的衣服給我扒了。”上官劼翼命令道。
隻見大漢從容不迫地走到上官劼羽跟前,猛然用力一扯,她脖頸處的扣子瞬間被拆開,露出兩個若隱若現的鎖骨。
周子軒的目光陡然犀利,突然他大吼一聲,“慢。”停頓了許久,然後硬生生擠出兩個字:“我來。”
上官劼翼用力拍了幾下手,“如果你早這麼識趣,我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上官劼翼衝著大漢擺擺頭,示意他出去。
大漢走後,周子軒一步一步邁向上官劼羽,神情異常痛苦,腳步沉重。
這兩米的距離恍如隔世的輪回,站在上官劼羽麵前,周子軒低低地喘息著,緊閉著雙眼不敢看她。
此刻,他從未離她這麼近,也從未離她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