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周子軒充滿磁性的聲音裏包裹著無盡的愧疚。
聽到周子軒的道歉,上官劼翼勉力抬起頭來看著他,然後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了一絲自我冷嘲的笑。
上官劼翼那雙憤怒的眼眸裏散著無盡的寒意,“我不是讓你來道歉的!”
周子軒心知肚明,身後這個魔鬼的底線觸不得,於是他慢慢摸索到上官劼羽旗袍斜襟上的第一顆扣子,慢慢幫她解開。
“用力。”上官劼翼嘶吼道。
周子軒並沒有理會,當他的手觸碰到第二個扣子時,他突然停頓了下來,上官劼羽分明感受到他的手在發抖。
“我讓你用力。”上官劼翼近乎咆哮起來。
突然,周子軒用力一拉,上官劼翼旗袍的斜襟扣子瞬間全部被扯開。
隻見上官劼羽赤條條地站在周子軒的麵前,雪白的肌膚,婀娜的身姿,修長的雙腿,高聳的……,通通一覽無餘。
見狀,上官劼翼鼓起掌來,“幹得漂亮。”
上官劼羽渾身都在發抖,她絕望得像是被掏空了靈魂一樣,雙目無神,萬念俱灰,她的嘴唇下意識地蠕動了兩下,但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周子軒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他緊閉著雙眼,一股蝕骨的疼痛在心底無限蔓延開來。
此刻,兩個人都變成了活著的木偶,曾經的誓言被燃燒殆盡。
如果早知會互相傷害,又何必要開始。
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也就沒有痛楚。
“現在我要你罵她,狠狠地罵。”上官劼翼又開始不依不饒,仿佛不整死他們就不罷休。
此時的周子軒已經麻木,他明白,這是他唯一能做的可以保護上官劼羽的事情,所以他任由上官劼翼擺布著。
“上官劼羽,你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賤人。”
周子軒每罵一句就像有一顆子彈打在自己身上。
突然,上官劼羽瘋了一般埋在周子軒的脖頸處一口咬了下去。
周子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咬驚了一下,他猛然睜開眼睛看著上官劼羽,她的眼睛裏泛著血絲,像著魔的瘋子一樣。
從周子軒咬緊的牙關來看,顯然她咬疼了他,但是他並沒有躲避。
“你就是你們整個上官家族的恥辱。”周子軒又是一句。
上官劼羽張口又是一咬,這一口她把這些年對周子軒的愛都換成恨還給了他。
周子軒一激動,脖子上青筋盡顯,他就這麼固執地把脖子貼在上官劼羽的嘴邊。
周子軒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充滿怒氣,他忍著疼痛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終—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
哀莫大於心死。
許久,上官劼羽鬆開被自己咬出血印的脖子,那一刻,在她的心裏,他就已經死了。
“從此以後,一刀兩斷。”上官劼羽顫抖著聲音無力地說道。
“好,好一對癡男怨女。”隨著這一幕的發生,上官劼翼也徹底對周子軒死了心。
上官劼翼起身心如死灰地朝牢房外走去。
曾經她以為隻要把他囚禁在身邊,日久便會生情,可十年都過去了,她這團熊熊燃燒的大火終究是沒能融化他這座千年冰山。
那一刻,她才徹底明白,愛不是靠禁錮就能得來的,愛是靠愛得來的。
從一開始她就錯了,所以不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挽回。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親手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