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雲城危機四伏,我已經幫你聯係好了日本的醫院,在那邊你可以安心地做康複治療。”趙局長回過頭看著段正傑。
“我想回段府一趟。”不親眼看到上官劼羽,段正傑的心裏始終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不行。”趙局長提高嗓門喊道,語氣裏帶著命令的味道。
氣息瞬間紊亂,直覺告訴段正傑小羽出事了,“我隻想看一眼小羽,看一眼我就離開。”段正傑壓低聲音哀求道。
霎時間,空氣像冷凝了一樣,趙局長倒背著的手攥緊自己的拳頭,過了一會,他咬緊牙關點了點頭。
“後天上午十點鍾,我會把她帶來,前提是你要答應我,無論小羽現在什麼樣,見過麵之後,你必須要去日本接受治療。”
段正傑舒了一口氣,“我答應你。”
隨後他們便離開了重症監護病房。
出了病房,大玫在趙局長跟前小聲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趙局長透過病房的玻璃向裏望了一眼段正傑,然後在大玫耳邊絮叨了幾句便被楚涵給叫走了。
大玫點了點頭,仿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也不過才兩天的時間,但是對於段正傑來說就如同等待了兩個世紀。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覺得時間是如此漫長。
兩天後,段正傑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些許,但是身體依然很弱,胸口處的紗布上偶爾還有淤血滲出。
這一天,他專門讓人給他稍稍梳洗打扮了一下,早早就起身半倚在病床上,等待著上官劼羽的到來。
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分鍾,依然沒有見到小羽的身影,段正傑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眼神裏滿是期待和興奮。
又過了十分鍾,趙局長打開房門,隨後醫生推著小羽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小羽全身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眼部和嘴部,上麵隱隱約約也能看到腫塊。
段正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他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小羽她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前兩天密道裏突然發生大火,火勢嚴重,她被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趙局長說。
醫生把病床推向段正傑,段正傑掙紮著把身子探向躺著一動不動的小羽,他的心疼得好像心被挖去了一塊,血液不停地滴落下來。
他哆哆嗦嗦地握住小羽的手,淚水慢慢劃過唇邊,滴落在小羽的手上,濕潤了過往,淹沒了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小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她的喉嚨也受損了,暫時無法發聲。”醫生說。
段正傑從先前的啜泣漸漸變成了嗚咽,“小羽,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自己留在密道裏,你告訴我是不是上官劼翼放的火,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段正傑的麵部變得猙獰起來。
醫生走過來把段正傑緊握小羽的手拉開,“病人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所以這裏不宜久留。”
匆匆一見,就在醫生把小羽推離段正傑的時候,段正傑突然喊了一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