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友誼峰(1 / 2)

進了房間,我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天旋地轉。要知道我常年在外跑,對身體的鍛煉從未間斷,眼下這種感覺如果不是感冒那就是中毒。

我拆下了包紮,洗了個澡,以為會好些,哪裏想到更加難受,我渾身一陣熱一陣冷。我知道這是發高燒,我已經五六年沒有生過病。

我並不十分在意,再次包紮好傷口,赤條條地鑽進了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夢。

我夢見黑暗中,我走向一堆巨大的篝火,篝火散發著炙熱的高溫,一群穿著古袍的人在圍著篝火跳著神秘的舞蹈,手中的法鈴、法鼓咚咚作響。

我走到了他們的身邊,所有人給我讓開了一條道兒,我看到一個臉上滿是褶皺的老婆婆五指伸開,抱在胸前,嘴裏念念有詞。

她看到我走近,半佝僂的身子更是彎成了蝦米,她也給我讓開了一條道兒。我看到了篝火的後麵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的邊緣用紅色的液體塗抹地異常厚重。

篝火的光照亮了山洞的入口,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正翩翩起舞,她衝我伸出了潔白的玉臂,示意我過去。

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就是想看清楚,我一步一步地朝著洞口走去,那感覺像是吸引,更像是召喚,就在我踏入洞口的刹那,我一腳踩空,仿佛跌入了萬丈深淵,在掉落的時候,我仿佛聽到了一聲貓叫。

我嚇了一跳,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喘著粗氣,發現全身大汗淋漓。

還好,是一場夢。

不過,我的高燒不知何時退了,隻是身子有些沉,就像從來沒有病過。此時,是9月20號早晨十一點,也就是說,我整整昏迷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我將自己丟進酒店的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我發現我胳膊上的傷口也結痂了,隻是看上去像阿拉伯數字7。

不過,我並沒有太在意,我認為是海拔和水土不服造成的。

我從浴缸爬出來,裹上厚實的浴巾,擦著腦袋上的水珠兒,可就在這時,我的寒毛一下豎了起來。

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我常年在外跑,住酒店跟住自己家沒有區別,我通常會進房間後,合上窗簾,用手機攝像頭將屋裏的角落全部看一遍,確保沒有正在拍我的隱藏攝像頭。

接著,我會在門口的地毯上做一個標記,比如將針線包的線擺成放倒的“豐”字形,隻要有人進來會踩亂。或者將火柴棍兒卡在門縫兒裏,隻要門打開,火柴棍兒就會掉落。

這一次,我所住的酒店地毯很厚實,我將門口地毯上的毛全部推向一邊,腳踩上去自然會留下腳印。可是,此刻地毯上的毛亂七八糟,我細看一下,至少有三個人的腳印。

我急忙回身看了我的錢包和我的行李,什麼都沒少。

我開始懷疑是我昨天燒糊塗了,意識裏去做了這件事兒,實際上,人可能早都躺在床上昏了過去。

我的記憶力很好,我開始努力地回憶昨晚到底做了防範沒,可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終於,饑餓戰勝了執著。

我換好衣服,打算去餐廳找些吃的祭一下五髒廟。可惜,此時已經快上午十二點,餐廳裏連個服務員都沒有。

我晃出了酒店,找了一家很當地的牛肉麵館,要了一份幹拌牛肉麵。在我等麵的時候,我打量著四周的人,我發現這家店很有意思,店裏坐著七八個老人,他們坐在不同的桌子上,有的正在吃;有的已經吃完,喝著茶;有的在抽著煙。

他們之間似乎還都認識,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說道:“老師傅,我問一下,咱們這個友誼峰.......”

我還沒說完,我旁邊的老頭兒就打斷道:“小夥子!去友誼峰?不建議你去啊,到那兒的人沒活著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