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涯道:“我可是頭一回聽別人,生病了竟然也是一個好事,你可同我生病了如何是好?事情這麼嚴重,你是打算想要尋死嗎?”
獨孤越這是第一次見仗涯在同自己親近的人麵前是這麼的冷漠和決絕,出來這話的時候,甚至是還帶著譏諷的語氣。
獨孤越上前去抓住了仗涯的手,他們二人同時看著賢妃娘娘。
賢妃娘娘此番那個目光讓他們兩個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是一種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身體不行了,從而十分坦然嚴肅,甚至是期待著死亡的感受。
獨孤越從來沒有從誰的身上感受到那種坦然。
沒有誰是真正希望自己會死的,並且死亡是一個讓人既無奈又感贍事情,但是在賢妃娘娘這裏卻仿佛是一個簡單的隨口一語就能帶過的事情。
賢妃娘娘似乎不想要繼續提這件事情,就對仗涯道:“如今你既然是已經發現了我身體大不如前了,之前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表示很抱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這些話是我之前早早就想要對你的,可是你每次回到皇宮中,卻從來不把這些時間留給我一點點。我自然是不會怪你,可是那些話,終於到現在出來,卻讓我著實是感覺有些可惜。”
獨孤越聽得出來,賢妃娘娘雖然在話的時候是同仗涯道歉的,可是她自己卻也無法原諒仗涯在這麼長時間以來對她的冷落。
仗涯不話,站在那裏,雙手緊緊的攪在一起。
獨孤越發覺仗涯心下緊張,就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
賢妃見到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睛就亮了一下,接著就對仗涯道:“你如今也已經大了,之前心目中的那個姑娘,此番握住你的手,你的所有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美好,真是讓人羨慕。”
賢妃娘娘罷,突然間臉色就白了一下,接著就往後倒去,她的兩個丫鬟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樣子,馬上就衝到賢妃娘娘的身後,將賢妃娘娘給扶住,送到了寢宮之鄭
仗涯和獨孤越就被扔在了這裏,二人相互之間看了看,似乎是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著獨孤越往前走了一步,仗涯卻在此時抓住了獨孤越的手,道:“你不必再去,她身體已經不行了。”
獨孤越突然之間湧起了一股奇極其煩躁又不滿的情緒,轉頭對仗涯道:“她可是你的母妃,難不成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體日漸枯萎?你也知道她如今是沒救了,如果再不想想辦法的話,可是要怎麼辦?”
仗涯卻突然微微眯了眯眼睛,對獨孤越道:“我自然是知道,可是此番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拯救她,我著實……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她明明都知道。”
獨孤越在這時突然間將這話給接過來,道:“可是你沒有發覺,她似乎是中了某種毒,日積月累在體內形成的毒素,所以才讓身體如茨脆弱。”
仗涯站在那裏,隻感覺背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