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蠍子終於有用武之地了。”肖天行心頭一動,望著破罐子裏掙紮的蠍子,嘴角泛出一絲冷笑。
“什麼?”三丫子不解地問道。
“三妹,隱蔽好,等我回來。”說話間,肖天行一把抓起破罐子風一樣向陰溝河飛跑去,快如閃電。
“小心點兒!天行哥!”三丫子心中默默祈禱。
三丫子話一落,肖天行偉岸身影閃到陰溝河岸,井上鬆次郎和崗村君還沒鑽出水麵,河水清澈,平靜如初。河岸上零亂堆放著兩套軍裝,日本軍刀、短槍擺放軍裝旁邊,肖天行麻利地抓起一隻毒蠍子放進乳白色的短褲裏,說來也怪,那隻蠍子似乎聞到短褲裏騷氣衝天的味道,拚命往裏鑽,好像一頭發情的母老虎無法控製體內燃燒的欲望。
“一隻蠍子就要了你狗日的半條命。”肖天行心裏默念著,牙咬得咯吱發響,嘴角露出冰冷笑容。
突然,肖天行靈機一動,欲伸手抓起那把軍刀時,水麵卻響起清脆的水聲,他如飛一般閃身跑回三丫子身邊,一頭紮進小土坡草叢裏,靜觀毒蠍子和日本鬼子大戰……
嘩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井上鬆次郎如一隻烏賊樣一下子鑽出水麵爬上岸,隨後崗村君也爬了上來,興奮地大叫道:“隊長閣下,大大的爽啊!”
井上鬆次郎點點頭,露出奸詐笑容,抖了抖身體上滾滾而落的水珠,抓起乳白色短褲麻利穿上,深吸一口氣,心曠神怡。
“啊!”突然,井上鬆次郎一聲尖叫,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抓住下體肥大的家夥,傳來一陣鑽心般疼痛,直躥頭頂、頭皮發麻、眼前發黑,一陣眩暈。
肖天行不用腳指頭想,也十分清楚,那是毒蠍子蜇了井上鬆次郎下體,毒性攻心、無法忍耐。
“隊長閣下,你的怎麼了?”崗村君還光著身子,望著井上鬆次郎一陣慌亂,不知所措。
“嘿嘿!天行哥,你真壞!”三丫子撅起小嘴,笑道。
“對待畜生不如的日本鬼子,能客氣嘛!老子遲早一刀活劈了他。”肖天行臉色冰冷如霜,雙眼躥出火星子,咬牙惡狠狠地說道。
“隊長閣下,你哪裏的不舒服?”崗村君急得團團轉,活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咋辦。
“八嘎!要命的幹活。”井上鬆次郎感覺疼痛傳遍全身,不停地搓揉下體,估計蠍子已命喪毒手,上氣不接下氣地擠出幾個字。
砰!砰!井上鬆次郎氣急敗壞地抓起短槍對天怒射兩槍,槍口冒出兩團火光,正如他一樣憤怒,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殺!血洗八一村。”
崗村君慌亂不定地穿好軍裝,單手緊握短槍,賊眉鼠眼地張望村子,尋找可疑目標。
“不好!鬼子發怒了,我們快回村子報信。”肖天行感到大事不妙,心中一驚,忙說道。
三丫子還沒吐出一個“嗯”字,肖天行就一把拉住她的手疾風閃電般向村子裏跑,一邊跑一邊大喊:“鬼子來了!鬼子來了!”
槍聲響起,一下子驚動山穀裏休息的日本鬼子,北風江郎心頭一震,意識到井上鬆次郎可能遭遇到不明襲擊,有危險。
他猛地拔出長長的指揮刀,寒光一閃,怒指八一村,憤怒大吼:“進攻!進攻!”
所有日本士兵端起三八式步槍嗷嗷怪叫怪吼,一窩蜂似的席卷而去衝向八一村,刺刀閃動、殺聲震天。
肖天行、三丫子兩人腳步剛跑進村子,村口鋪天蓋地地響起一陣密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