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裏,日本鬼子的屍體橫屍邊地,堆積如山、慘不忍睹、血流成河。
牢房門大開著,鮮血浸透,單二炮他們卻撲了空。
“不好,燕子六肯定被蒙麵漢子挾持走了。”單二炮預感危機來臨,驚訝道。
眾勇士一片嘩然。
單二炮心中一驚,蒙麵漢子到底什麼來路?為什麼要挾持燕子六?
突然,一個驚雷般的聲音炸響,似乎掀翻牢房頂。
“好漢,救我們出去,我們要殺小鬼子。”
聲音鏗鏘有力,字字震動九霄,透露一股濃重殺氣。
單二炮猛地一轉身,冷眼一掃,隻見一間漆黑的牢房裏關押著十幾個戰俘,全是國軍戰士,他們衣著破亂,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但是每個人腰板挺立如標杆,臉色堅毅如鋼,雙眼冰冷憤怒,殺氣十足,一點不減。
單二炮急跑過來,放眼一掃,急切地問道:“你們其中有一個叫燕子六的嗎?”
國軍戰士們相互觀望,無力地搖搖頭。
“好漢,救我們出去吧!我們要和鬼子拚命。”一個刀疤臉的國軍戰士雙眼血紅,憤怒地說。
砰的一聲。單二炮二話不說,抬槍即射,一顆憤怒的子彈撞擊在鐵門上,火光飛濺,嘩啦一下子,鐵鎖打開了。
國軍戰士們擁出來,如潮水一般。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單二炮大手用力一揮,大聲吼道。
所有的勇士吼殺著衝出去,如排山倒海。
兩米多高的圍牆堵住去路,單二炮心頭一動,如果兄弟們一窩蜂似的翻出圍牆,速度太慢,時不待我,萬一引起前方日軍的注意襲擊而來,豈不前功盡棄,何不用手雷炸開圍牆?
“兄弟們!炸開圍牆,殺出一條血路。”單二炮吼道。
話音一落,五顆手雷呼嘯出去,落在牆根,居然在一個地方,快!準!猛!
轟!一聲高過一聲驚天爆炸聲響起,頓時磚飛木碎,飛沙走石、硝煙四起、圍牆塌陷,炸開一個龐大的口子,誰也無法抵擋住血狼團前進的道路。
血路朝天、勇往直前,衝啊!
勇士們揮槍舞刀紛紛衝入漆黑的叢林,如猛虎,似凶狼,洪水決堤一般,氣勢洶湧。
據點後方的爆炸聲一響,肖天行心頭一動,看來鑽山豹已救出燕子六,得手了。
此刻,敵眾我寡,雙方殺紅了眼,血狼團攜帶彈藥並不多,消耗很大,不易戀戰,否則必付出慘重代價,必須盡快撤離,來日再戰也不遲。
肖天行心中隱隱不安,衝著槍林彈雨高聲喊道:“何百川!”
“到!團長有何指示?”何百川射倒一個鬼子,一陣風似的跑過來,洪亮地答道。
“召集幾個兄弟迅速將犧牲的弟兄轉移出去,快!”肖天行雙目威嚴,斬釘截鐵地命令道。
“是。”
何百川將狙擊槍一甩,背於身後,和十幾個勇士們冒著彈雨將犧牲的兄弟軀體快速轉移到安全地帶,身手麻利,快如風一般。
血狼團勇士都是重情重意的血性漢子,不拋棄任何一個戰死的兄弟,即使拚殺到最後一個人,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和日寇誓死血戰到底。
戰鬥仍在激烈持續,相當慘烈,半空中子彈狂舞,戰火四起、狼煙衝天,一個個鬼子倒下,一個個勇士壯烈犧牲,但是又一個個勇士猛地衝上去……
血染長空、大地燃燒、領土滴血。
突然,一片火光濺起,據點裏一下子被照亮,隻見日軍士兵搬出一大批彈藥箱,紛紛被打開……肖天行怒目一揚,心中一震,不好!鬼子要用手雷轟炸。
先發製人、一招致命,誰先下手誰就能笑到最後,就是勝利者。
“兄弟們!扔手雷,炸死狗日的小日本兒!”肖天行大手一揮,如同刀鋒掃過一般,怒聲吼道。
吼聲響起,上百顆黑壓壓的手雷如幾百顆流星一般呼嘯飛出,落入鬼子群。
轟!轟!一陣連續輪番轟炸,硝煙滾滾,鬼子被炸得缺胳膊斷腿,慘叫一片,命喪黃泉一半,慘不忍睹。
有的手雷淩空爆炸,彈片如毒針一樣刺入鬼子身體,有的手雷落地爆炸,點燃鬼子的彈藥箱裏的手雷,轟!一聲震天般巨響,鬼子被大火淹沒了,一片火海,把天地間照亮的通紅,血染蒼穹。
此時不撤退,等待何時?
“撤退!”肖天行果斷大吼,聲擊長空。
何百川一聽,懷疑耳朵被爆炸聲震聾聽錯了,抬槍射倒一個鬼子,驚訝地吼道:“團長,有沒有搞錯,我還沒殺過癮,怎麼撤退了?”
“少他媽的廢話,執行命令,撤退。”肖天行揮槍虎聲吼道。
“他奶奶的,小日本兒!來日再砍你們狗頭。”何百川猛一抬槍,又射倒一個鬼子,怒氣衝天地撤退出去。
吳剛也是如此,不放掉一個鬼子,不剩下一顆子彈,全部送給鬼子。
趁著火海覆蓋了日軍,鬼子痛苦掙紮的間隙,血狼團勇士們依次交替掩護撤退,迅速進入黑夜中的叢林,如同狂風席卷而來。
冒著大火硝煙,鬼子們怪叫著追了上來,如同瘋狗一樣,窮追不舍。
步槍、輕機槍、短槍、重機槍一起火,憤怒地吼叫,朝著血狼團撤退方向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