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棄心在名義上,還是呂思琪的親生兒子。而呂思盈是她的親生妹妹。兩人一前一後一起進入警方把手森嚴的病房中。
而安淺跟唐子津,則在病房外的過廊上焦急等待著。
期間,得到消息的顧承遲也趕過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病房裏爆發出一陣慟哭聲。那哭聲持續了十幾分鍾,才逐漸放緩。又過了十幾分鍾,呂思盈拉著棄心手,從病房出來。
她已經哭腫了雙眼,隻低著頭。
眾人似乎都預料到發生了什麼,一時之間,病房外冰冷過廊上,陷入死一般寂靜當中。
“媽媽死了……”
很久之後,泣不成聲的棄心,才哽咽著說了這麼一句。
呂思琪的後事處理很草率,大概是因為警方的介入,很多必要的環節都省略了去。
葬禮過後的一段時間裏,棄心一直跟在安淺身邊。
呂思盈雖然是棄心的親生姑姑,但她現已經殘疾,從法律上講已經失去成為第一監護人的資格。安淺則順理成章辦理了領養手續。因為顧承遲的關係,手續批下來的很快,也僅用了幾天時間,棄心已經從法律意義上,成為安淺的兒子。
就在手續拿到手的當天晚上,顧承遲迫不及待的對安淺說:“婚禮可以舉行了吧?”
他急於做這些,隻是為了與她早點完婚。這讓安淺多多少少有些心寒。但她之前已經答應了他,這時候自是沒有理由反駁。
“好。”她抿唇點了點頭,說道:“但婚禮要盡量簡單,我不要記者,也不要親屬,隻有你跟我,牧師,還有棄心……”
“當然可以,你怎麼要求,都可以。”他說著,拉起安淺的手。
可安淺卻不假思索的將手抽回去,轉身離去,反關上臥室的門。她跟棄心住一起,一直都是如此。
婚禮在第二日如期進行。
在古老的教堂裏,按照安淺的要求,一切從簡。沒有任何賓客,更沒有媒體記者。牧師是資質很老的,胡子都有一大把。顧承遲甚至是連保鏢都沒帶,簡單到好像一家三口來這裏做禮拜。
“兩位新人,希望你們在婚姻中能夠彼此相愛,彼此守護,一同相伴到白發,阿門……”
牧師例行公事的念著禱辭。
但那禱辭,也就到此為止了。
教堂大門被猛然推開,闖進來的,是臉色鐵青的男人。
“唐陌愈大叔!”棄心最先認出來,若不是安淺還拉著他的手臂,他已經跑到他麵前去了。
唐陌愈帶著保鏢,大概有七八個人。
安淺低下頭,躲避著與唐陌愈的目光躲避。或許多看他一眼,自己那好不容易才堅定下來的決心,又會立刻鬆動掉。
“唐陌愈!”顧承遲的嗓音中,明顯的帶著憤怒的味道:“我們的婚禮,你已經破壞了一次,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唐陌愈徑直走向安淺,站在她麵前。盡管她死死低著頭,但他的目光仍舊緊緊盯著她。
“跟我回去。”他冷冷開口。
安淺皺眉,心莫名跳的很快:“先放棄的人,是你。你說你厭倦了我,難道還不允許我嫁給其他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