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無法逃脫,憶起的笑容裏有著清晰的愛意,愛意如同殘缺的光點在周身灼燒,無法逃脫,柔軟修長的手指讓所有升騰著黑暗溫柔的渴望。無數的念頭都在周身殘缺的光點中折射,灼燒。
許久,一切都如頓開的迷霧,艾迪猛的睜開雙眼,這,這......究竟是哪裏?
一切仿若在仙界,白茫茫一片之間,濃霧之中懸浮一小亭。
牌匾著有“燈青館”,亭有四脊,中有一盞不滅的油布蓮燈。 四角落下鑲有一顆夜明珠,明珠下麵便掛著一串風鈴。風疏透竹密,吹不響風鈴聲。
鈴化為靈,有客來此便會響起。聲音悠長清脆,這些聲音,來自黃泉。
四邊擋有屏風,一屏繪細風撥弄著竹閣風鈴,若有清脆的鳥鳴伴著棋落之聲。一名長發飄白的女子,靜靜的一人坐在石椅上,一手指摩挲著那一粒白棋。一手指弄著中央的白棋。
麵坐的是一襲黑衣,執之黑棋的男人。麵露微笑,勾唇描繪在屏風之上,兩人看似相交甚歡,色調淺淡卻潤著沒人看透的語言,神情亦或是情感。
另一個是屏風單向剔透,一綠衣男子閉著眼,手撐歪的腦袋在亭內的一張圓桌,隨著琴聲似有所感,男子前麵的屏開始泛起水波,一圈一圈漣漪開來。
整個屏麵如同活物一般開始顯現出畫麵。 這裏便是隱匿的燈青館。
“調式時間到了。”雙手執著水藍色的兩把傘,身穿杏花小裙,紋路線腳複雜,堪堪道了膝蓋處,短短露出小腿,纖細小腿係有白色的絲帶,兩根隨著仕尓的動作飄動。
仕尓有些嘟囔續道:“天天看也不膩的,也不見看出幾個道道。”仕爾是個不大的女孩子,頭發帶著灰蒙的土色,隨著來的步伐還有著叮鈴鈴的碎鏡聲。
四寸立在腦袋上方的尖耳動了動,白絨絨的,頭發微綠,眼睛更是如同翡翠一般。“三個人。”聽著細微的腳步聲,四寸露出唇藏的獠牙,“有個人很是美味。”
這裏是那裏?艾迪摸索著周圍,一片的黑暗讓艾迪開始恐慌,細微的聲音一瞬間在腦海深處響起。像是整齊的一排腳步,步子都是很輕柔的。
一小小的氣旋轉變,門被推開了,一個人的腳步聲猛地停住了。嘩啦啦的一陣小細微的響動,後麵的腳步頁隨之停頓。
“這是那裏?”嘶啞的聲音響起,是許久不說話了一般。
隨即一聲刺耳的聲音噗通的落下,後麵的跟著坐了動作,為首的響起清脆的男聲說道;“這是愛爾蒂斯蘭。”
愛爾蒂斯蘭?艾迪心底重複了一篇,男子的話說的並不是很清楚,甚至還有些顫抖。艾迪卻一字不差的聽到了。
“艾迪?我現在說的話,你可要記清楚了。”唇角微微的動了動,緩慢地語調是那麼的熟悉,那個男子額前的一縷黑發在帶著細光,一如那些字語給他的感覺,:“意瓦,英倫,司美,拉比漢……”說出很多的國家地區,直到最後一個強調的地方“愛爾蒂斯蘭。”
“如果到了哪裏,你要完成三件事!”
“三件?”疑惑的聲音回答醉哲,十多年前的艾迪還是那副稚幼的臉龐,跟現在不會有差別。
“第一件......”
艾迪努力撐起床上沒有知覺的雙腿,一觸碰到冰冷堅硬的地板,刺骨的寒意湧上麻木的雙腿,一個激靈,艾迪猛地跪倒下來。
“跟第一個說話的人行禮。”說完,艾迪眼裏的醉哲褪去了冰冷的神光,修長的手帶著白色手套的隨之一個完美大方的動作置於胸前,左手放於心髒前端,額頭微低下來。
微光開始從左手食指開始蔓延。整個衣服複古的繁飾開始變化,金色紋路注入了魔力開始蔓延,黑色的長發開始飄起,發根開始披起金色,隨著金色的花紋開始蔓延,一步一步覆蓋全身,艾迪眼睛看不到的後背開始猙顯奪目的利眼。
那個神聖的動作在艾迪心中過濾了一遍,優美如同舞姿的做派。艾迪不知道為什麼要對著第一個人跟他說話的人作這個動作,就連那些陌生的詞語都是他從未聽到過的,他是流浪孩子,但是他卻不知道這些神秘的故事。
熟悉的旋律在艾迪跪倒的一刻鍾響起,那一絲融入心底的旋律隨著呼吸緩步清晰甚至縈繞,那麼的熟悉又莫名的空白,矛盾又缺少,就像低頭吟唱的耳邊喃語。
可是來源是多麼的遠,他可以用著耳朵去感受不遠處的人開始躁動的心跳,像是被震驚的表現,血液開始上升。一切一切是那麼的清晰。
但是艾迪清楚摒棄一切雜質的歌聲卻去除不了心底的那抹身影,如同天神的籠罩,艾迪支起了那失去知覺的雙腳。
在緩步飄來的歌聲中,舞動著最美麗的做派,一切生命隨著他的動作收攏在心髒,某的艾迪腦袋一陣刺痛,徒的整個人倒在水晶的地板上。
“那裏可是世界的奇跡哦!”醉哲收斂的一切動作,單手撐著腦袋,歪著頭一副的悠閑的模樣。背靠著藍色蕾絲點綴的高大椅背。似乎這隻是和心血來潮。
艾迪看著空氣中突然顯現出來的藍色屏幕,一個會動的景觀開始播放,整個畫麵活現了出來。
“這是魔法嗎?”艾迪驚奇的問道。
“這是魔術!”
說完醉哲的眉眼上調,勾起唇角,眯起的眼睛看向藍色屏幕展現出來的畫麵。
愛爾蒂斯蘭,一個以魔術著稱的地方,最強的魔術師在稱為祭祀師,一切隕落世界各處的愛爾蒂斯蘭的靈魂都會在祭祀獨特的歌聲中回歸愛爾蒂斯蘭的故鄉......
屏幕上是冰晶做的宮殿,懸浮在水流之中,宮殿內擺放著的是用珊瑚貝殼的做的裝飾品。水化為晶珠迤邐在巨大的冰座上,椅背上雕刻著的華麗雕紋......
娓娓到來的故事下,如果隻是等待著對方的救贖的話,那麼結局無疑是可悲的。 “我的故事講完了。”艾迪粗粗的飲了一口茶,這些年他連氣味都忘了。
“這不是剛開始嗎?”仕爾一臉不滿:“你總得給個結局啊,這結局算什麼?”
“這樣的故事 ,結局無疑是可悲的。”艾迪輕聲的回答仕爾,眼睛望向外麵。
經過戰爭的洗禮,成熟的他帶著鋒芒畢露的煞氣,一種無法掩蓋的氣息。
“那麼應該告訴我怎麼去意瓦帝國。”艾迪眼睛看向白紗之後那朦朧的身影。
白紗之後,隻見修長的手停下了書寫,亦如珠玉細磨的聲音響起,“一個東西存放我這,讓我交付與你。”
男子一說完,一旁仕尓踩著碎鈴聲的步子,雙手持著的兩把冰藍色的傘頁跟著幻化成一支雙簪插入盤成的團子裏。
仕尓穿著杏花小裙,衣服的紋路的線腳複雜,長度堪堪是膝蓋處,短短露出小腿,纖細小腿係有白色的絲帶,也許就是這樣顯的親和才會用於接待這些所謂的說書者。
仕尓走入白紗之後,艾迪好像看見了白紗之後的那個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仕尓雙手持著東西走了出來。
這是?圓規!水晶做的,艾迪隻感覺眼睛前的這個東西很是美麗,像是一件透明的水晶雕刻,莫約有著一米長。
艾迪接過之後,才仔細的看見周身還撰刻著細密而又複雜的花紋,每一分都精致到了極致,那是無法複製的花紋。
“對於每個期待陽光的孩子來說,熾熱的光芒永遠是他們的向往。 利斯塔小鎮的周圍都是冰雪覆蓋的極寒之地,如果向著正東方,穿越極寒之後,那裏便是熾熱的太陽帝國,意瓦帝國。”那個神秘的男子很快的許諾了艾迪的應求。
但是停頓了許久,徒然說道:“這東西既然是依托的,那麼你也該留一件東西算是費用。” 對於這番話,艾迪隻覺得詫異。
“我沒有東西。”艾迪很快的回答道,“我是個孤兒,沒有東西。” 說完之後,又想了想:“說錯了。我不是個孤兒了,但我這裏確實沒有東西了。”
說到這上,等待的是沉默,許久之後艾迪一聲默歎,將脖頸上掛著的懷表取了下來,神情很是不舍,“全身就這一樣作為抵押,後麵我會給你一個足以,與它同價的物品。”
“如此甚好,但也切記時間。”神秘的男子詭異的笑道,對於抵押的行為冷哼一聲。
艾迪偏頭一瞥,冷嗬一聲。徑直地遠離這裏。
經過一場戰爭下來,對於這種近乎挑釁的語氣,他再也不會跟剛上戰場的小孩子一般,熱血希望,懷裏擁有著的是傳奇。盡管他的外表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
男子很快接過仕爾交付的懷表,鏈子如紅線一般纏於男子的手腕上,目光的焦點落於遠方。
“莎亞耶禾。”
莎拉耶禾?仕尓重複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好是熟悉。
“那把圓規是一方支。”男子微笑道,不知何時收回了放遠的視線,不知何時,手中又多了一塊懷表。
金色的表蓋上有著複雜的圖案,細看下去,兩塊之中有著莫名引人墮入的魔力。
“一方支,好是熟悉。”仕尓左右思考了許久,總有感覺自己聽過這些,或者看過。
男子也沒有急著回複,隻是將兩塊懷表放置一邊,拿起停筆的書,娟秀的小字在詫那間開始轉變。
青燈行示意的指著其中新出現的一段字。 愛爾蒂斯蘭,一個以魔術著稱的地方,最強的魔術師在稱為祭祀師,一切隕落世界各處的愛爾蒂斯蘭的靈魂都會在祭祀獨特的歌聲中回歸愛爾蒂斯蘭的故鄉...... 愛爾蒂斯蘭的魔力一切都來自中央的水晶,這是每個愛爾蒂斯蘭的共識。
“托裏有司的二少爺便是愛爾蒂斯蘭的創造者,一支撐開天地,隨後化混沌為方圓構建了一個神秘的魔法帝國。”
青燈行指著這段話,眼睛有看向兩塊懷表,續道;“相比愛爾蒂斯蘭不過是托裏有司的驅逐者的產物,那麼對於愛麗絲學院知道的可比這多了。”
愛麗絲學院,這下仕尓總算有了個大體的印象,在不久前她整理筆記時就看見了這個名字。 愛麗絲學院一開始是托裏有司的大少爺曲流殤的殿房,以囚字出名。
很快青燈行手中的書嘩嘩的翻開,在某一頁中停下來,一行字就這麼顯了出來。
為囚一人,當年擴大殿房,多人獻祭,直到曲流殤身隕之前,把那個人煉製成一把劍,劍早已失蹤了,當年曲流殤可是著名的煉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