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幾家礦單獨的產量都不高。
在最近的整頓行動中,清正煉焦廠產能驟降,幾家煤礦都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因為之前有固定的出貨方,所以幾家煤礦手裏都囤積著不少煤礦。
小煤礦不比那些大企業,手裏流動資金少,抗風險能力極低。
正因為心裏清楚這一點,所以張正才敢滿口答應下來。
武讓知道,如果情況真的如同張正所說的那樣,那麼這樁生意,多半是能談下來的。
但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武讓在其中根本沒什麼利益可圖。
或許在張正或者林思思大伯,甚至是林思思眼裏,武讓操心這件事,隻是是為了討林思思歡心。
誰都想不到,武讓真正的目的,是成為有資格坐上談判桌分潤的一方。
可是,想要橫插一杠,難度談何容易。
武讓苦思冥想半晚上,也沒有想出一個能讓買賣雙方都能接受自己入場的合理辦法。
“早知道,以前就該多讀一些經濟學。以前常聽人說,人脈資源就是錢。現在我完全是守著一座金山,但是卻沒有淘金的手藝!”
在這種無奈之中,武讓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武讓和張正結伴回家吃過早飯,然後一家人一起去醫院看望姥姥。
姥姥精神狀態很好,嚷嚷著要出院,被一群晚輩好說歹說才給勸住。
說了陣話之後,張正就拉著二表姐出去嘀咕了半天。
過了一會兒,就聽二表姐和大姨打招呼,說張正廠子裏有事,今天得回去。
大姨等人自然不無不可,他們對張正雖然總體來說不是太滿意。
但一來張正雖然小毛病不少,但對二表姐是真心好。二來,張正家的條件不錯,二表姐嫁過去之後,想來生活也不至於太差。
所以,對於張正和二表姐的事情,長輩們算是默認了。
走之前,張正偷偷將自己的小靈通塞給武讓,讓他等自己的好消息。
從醫院出來,武讓和父母打了一聲招呼,就一個人在金牛大街上溜達起來。
一邊走著,他一邊觀察著街邊的店鋪小攤兒,分析著這些經營模式的優缺點,以及背後的邏輯關係,以圖從中尋找到一些靈感。
他現在麵臨著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買賣雙方,一方有貨,一方有需求,兩者完全是互補的,根本沒必要讓第三方在裏麵攪和一番。
突然,武讓定住身子。
在他麵前,是一個吹玻璃的小攤。
在九十年代和千禧年之初,這種吹玻璃的小攤隨處可見。
吹出來的玻璃製品,最常見的就是玻璃葫蘆,有的地方叫鼓囊子,河東這邊一般叫鼓當子。
武讓怔怔地盯著擺攤兒的師父,將燒軟的玻璃拉長,然後就著細長的管口鼓氣一吹。
吹的時候,師父手上墊著一塊兒厚厚的磨砂布,輕輕一抹,一個玻璃葫蘆就成形了。
猛然間,武讓突然感覺自己仿佛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