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既然你能夠跟劉鵬飛混在一起,自己家裏應該也是過得去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嘖……難道你爸殺生太多,報應到你身上了,才生了你這麼個沒腦子的貨?!”
潘東東抓著床沿的雙手,骨節發白,他躺在那裏穿著粗氣,喉嚨如同破風箱一般,不斷傳出來呼哧呼哧的聲音。
顯然,武讓這句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如果潘父不是知道武讓是想讓兒子改邪歸正,恐怕就憑他這一句話,估計也會氣得暴跳如雷。
“現在你也看到了,我有錢,所以我在你全家麵前,都可以肆無忌憚的講話,想怎麼罵就怎麼罵,想怎麼踩就怎麼踩,你們三個,加起來也有一百多歲了,敢放個屁麼?”
潘東東氣得渾身顫抖,可是他竭力壓製著自己暴怒的情緒,因為他知道,就算現在跳起來跟武讓拚命,能不能拚得過不說,最終肯定會連累父母。
所以,就如武讓所說,他不管怎麼羞辱自己,自己也隻能忍著。
“東東啊,你自己看看吧,你看看你父母,他們應該也就五十歲左右吧,你看看他們像是這個年紀的人嗎?你再看看他們身上,從上到下的衣服,有五十塊麼?”
聽到這話,潘父將穿著拖鞋的腳,下意識的往回收了收。
“其實,我覺得跟你們這種人玩,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對,對,武少,我就是個泥腿子,下賤貨,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吧!”
武讓笑了。
“嗬!”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我說跟你玩無聊,是因為,你們全家綁在一塊兒,都沒有跟我對話的資格。想走?行啊,找一個能跟我說得上話的來求情啊!”
潘東東頓時就懵了……此刻,他如同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跟武讓能說得上話的人?
他要是真認識這種人,何必混到這個份兒上?就連劉鵬飛,看他昨晚的那慫樣,跟眼前這個要人命都不眨眼的大少爺,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此時,潘東東算是徹底抓瞎了。
他有心給劉鵬飛打電話,卻又有些不敢,畢竟這種時候麻煩對方,似乎也不太好。
“找不到?”武讓笑了笑,“這你就讓我很為難了。這樣吧,你好像跟劉鵬飛挺熟的是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如果他說管你,那咱們之間,就沒事兒了,好吧?”
聞言,潘東東臉上頓時浮現出亮光。
他跟劉鵬飛雖然是金主跟打手的關係,但是平時沒事兒,也經常湊在一起喝個酒,要不然他跟劉鵬飛拿錢的時候,語氣也不可能那麼隨意。
在潘東東看來,這對於劉鵬飛來說,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對方不可能連這個忙都不幫吧?
就在潘東東想著這些的時候,武讓已經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開著功放,隻是響了兩聲,就被人接了起來。
“武,武少?”
電話裏,傳出來劉鵬飛戰戰兢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