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當天,時嘉魚很早便給秦夏楠打了電話,叮囑她一定要來,不能爽約。
秦夏楠見宴會時間是晚上,上午又約了個客戶。
這次依舊是替女方辯護,隻是這次不接受離婚意見卻成了男方,秦夏楠坐在咖啡館裏,和她聊了很久。
“我大概了解情況了。我有一點疑問,既然是對方出軌在先,而且你們也斷斷續續地分居了兩年,那為什麼您的先生還不願意離婚呢。”
“我和他大學時期就在一起了,戀愛到結婚,已經十年了,一開始我以為他隻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竅,也給過他機會,十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啊,怎麼能說斷就斷呢。可我現在真的想通了,不想再這麼糾纏下去了。”
秦夏楠點頭,不再多問,“你想清楚了就好,這些資料我先留下,我會作為參考的,請周小姐抽個時間來律所簽一下委托書,然後再具體的聊一聊這個案子。”
時嘉魚再三催促,秦夏楠出了咖啡館就直奔時家。看她帶著一疊卷宗,時嘉魚就知道她閑不住,“你可真行,就這樣還見了個客戶?”
“當然工作最大啦。”
“受不了你。對了,待會兒你見完陸仲然,我還給你安排了別的活動,你別提早溜了啊。”
“你怎麼跟我媽有的一拚。”自從過完生日,家裏打來的每一通電話,都離不開一個話題:男朋友。
“我本來想跟你一起結婚,可是你呢,二十四了,一點都不著急。”
“說到你結婚的事情,我就多問一句啊,你確定要在家裏人都不同意的情況下,跟他結婚?”
“除了他,我不可能嫁給別人,除非他不娶我。”
明確了時嘉魚的態度,秦夏楠隻能捏了捏她的臉,安慰地說,“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你也要努力啊。”
“知道了知道了。”
焦海文是個十分重視排場的人,生日宴會準備了些日子,所以,真的到了夜晚,秦夏楠還真有點兒被這陣仗嚇到了,“我給叔叔準備了禮物,還是你找個機會交給他吧,我實在真是拿不出手。”
時嘉魚瞪她一眼,焦海文平日裏將秦夏楠當做第二個女兒,怎麼會計較這些。
正想發作,卻被人叫走,隻剩下秦夏楠站在角落裏看著四處舉著紅酒杯,高談闊論的男男女女。
她最後還是敗給饑餓,決定先在餐桌上挑了幾個甜品填飽肚子再說。刻意選了個遠離人群又刻意看清會場動態的座位,秦夏楠嚐著甜點又喝了點香檳,覺得愜意極了。
盡管如此,還是不斷有男士投來目光。
秦夏楠換了個苦亞麻的新發色,在燈光映襯下越發明豔動人,晚上將頭發梳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細長的脖頸,臉上的妝容淡淡的,就是唇彩鮮豔了點,配上黑色長裙,頗有點高貴冷豔的氣息。
但她坐在角落自斟自飲,被人關注,但也沒人敢貿然走上前來,她一個人樂得清閑。
四處看了一大圈,確定這個陸仲然還沒有到。
百無聊賴的東看西看,卻被大廳的一角吸引了目光。是沈於歡,原本在這樣的場合看到她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但她此時的舉動卻讓秦夏楠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