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什麼都不明白(1 / 2)

她微微側目避開了君墨的目光,淡淡說道:“絕情不會因多情而惱,豈不好?”

“不好。”君墨忽然變臉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用力的緊緊的抱著她,他看著她欲說還休,最後歎道,“你……你什麼都不明白,雪姬,你什麼都不明白。”

她不明白?她有什麼不明白?

雪姬狐疑的看著他,眼中寫滿了不解。

君墨靠近她將頭埋在她頸間,貪婪的嗅著她身上傳來的冷香,兩人相擁著步步後退,一直到床邊。

情至深處便是迷,君墨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雪兒……我好想你……雪兒…我好想你…雪兒……”

身體被浪潮淹沒,神誌卻是清醒的,在君墨低喚她雪兒的那一刻,她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回憶打開了閘門,曾經的過往像潮水般湧來,她目光逐漸迷離起來。

“我愛你,雪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斷斷續續的情話不斷的飄入耳中,她閉著眼睛感受著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的歡潮,她已不願多想,聽著耳邊人的低語,想象著自己還在兩千年前,她還是兩千年前的那個雪姬……

第二天當她醒來的時候,君墨已經離去了,回想著昨晚的一切,不免有些悲傷,終究是過去了兩千年的時光,她再也不會是當年的雪姬。

漫長的時光太過漫長,她不要再動心,不要再動情。

雖然這樣告誡自己,可有一件事她還是難以放心,昨天夜裏君墨說他愛她,雖說隻是男女床榻間的情話,當不得真,可是君墨的表現的確與之前有異。

坐在鏡前梳妝時,她問:“納蘭,你可知昨日陛下都去了哪裏?”

正在為她梳頭的納蘭驚喜的問道:“姑娘,您肯關心陛下了?”

她麵色轉冷,沒有搭話。

納蘭自知問了不該問的話,她轉口說道:“昨天陛下沒有上朝,聽說是因為歇在皇後娘娘宮裏了,之後陛下就被請到了太後宮裏,再然後……好像是去了禦醫院,緊接著便來姑娘這裏了。”

這麼說來,君墨昨天心情那般抑鬱是為了皇後和寧美人的事情了?

自她進宮以來,幾乎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那位皇後娘娘,但是對於她事情卻聽說了不少,更有幾次,遠遠的看見過她。

如果說前天君墨去了皇後宮裏,那麼他的一切異常也就正常了。

心裏放下君墨的事情之後,她動身去了太後宮裏。

她到的時候,太後已經起來了,見她進來跟她打招呼:“來啦!”

她輕笑行禮,隨後問:“太後娘娘,今日您想聽那本書呢?”

“今天不讀了,你過來,跟哀家聊聊天。”太後拍了拍身邊的矮榻示意她坐過來。

她走到太後身邊坐下之後,太後十分親切的拉起了她的手,她捂著雪姬的手說道:“你這丫頭的手怎麼總是這樣涼?”

“臣妾隻是天生體寒,並無大礙。”

太後長歎一聲,說道:“丫頭啊,你可知道昨天寧溪為什麼到哀家宮裏來?”

“臣妾不知。”

太後看她一眼,眼神頗為複雜:“她懷了阿墨的孩子。”

在宮中這麼久,她已知道這大演帝國無一皇嗣,君墨沒有孩子,忠友王君卓也沒有孩子,她不想去猜這中間到底有著怎麼的緣由,但她能夠理解孫太後那份渴望抱孫子的心情。

如今寧美人懷孕,那當是天大的喜事。

她由衷的說道:“恭喜太後娘娘也恭喜陛下。”

“你這丫頭。”誰知太後竟然翻了臉,責備的說道,“哀家是想你給阿墨添個龍子,誰知你竟讓寧溪領了先。”

她暗中思量,知道孫太後喜歡她,卻不知孫太後為何不喜歡寧美人,轉而說道:“陛下極寵寧美人,寧美人有孕也是正常。”

“寵?哼……”孫太後鄙夷的冷笑了一聲。

她不敢亂說什麼,便垂著頭什麼都不說。

鄙夷之色漸漸散去,變成了心疼:“那傻孩子是個癡情人!”孫太後握緊了她的手,說道:“哀家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待你,你可要抓住,莫要學那顧傾國,不知好歹。”

這宮中誰人不知,君墨曾獨寵皇後顧傾國七年,不納其他妃妾,何其恩寵,可如今一個美人都能欺到她頭上去,她雖貴為皇後,可這宮中女人卻從未有一人去她宮裏向她請安。

可即使如此,顧傾國仍穩坐皇後之位,雪姬知道,那是因為君墨真心愛她,這後宮的百餘宮妃不過是君墨氣顧傾國的工具而已,就連她自己,也隻是因為她的雪妖之軀能夠幫助他修煉紫陽訣而已,和寧美人之流並無二致,也不認為君墨對自己有什麼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