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楚胥走上前,以主人的身份問道:“父皇說了什麼?”他不懂為何父皇要找歐陽軒痕,但是,他手中握著四分之三的兵馬,德不高,位卻重。
歐陽軒痕麵具下在冷笑,不想解釋阿曼,於是他選擇沉默,無論有什麼交代,他們難道會執行嗎?廢話,他不屑講。
麵對歐陽軒痕的無視,楚胥氣急,甩袖而下。哼,區區一朝臣子,竟囂張自此。
站在後麵的四皇子眼含嘲諷地看著楚胥:如此耐不住性子的人還想做皇帝,簡直可笑至極。
而在太子身邊的楚爍,此刻竟然是一副焦急模樣。楚胥看在眼裏,心中有氣,殺意頓生。若不是他派手下提前防範監視他,怎會知道他竟然計劃著要攜眷逃離蘇城,而好巧不巧就在今夜。整一敗類,若他的計劃有個什麼意外,那他一家子就等著死無全屍吧!
歐陽軒痕正要默默推到一旁,讓位與李公公。一隻羽箭卻“嗖”地直射向他。身為戰神的他,極快地反應過來,頭一側,左手緊緊抓住了到達耳際的羽箭。略略查看,一個黑體“胥”字赫然鐫刻在箭身。
“啊,有刺客……”
“保護皇子!”
“殿下當心!”
一瞬間,許多聲音一波接著一波,禦林軍更是拿著銀槍將一幹人等都包圍了起來。
歐陽軒痕將箭丟在地上,冷眼旁觀著這一局麵,“胥”字顯然是掩耳盜鈴。如此魯莽的行為,無論出於誰之手,都是幼稚。於是起步打算離開。
“等等,箭上有個字。”李公公叫住了歐陽軒痕,皇上的骨肉,他李安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太子殿下,請你解釋一下。”
楚胥一看,“混賬,本太子會做這麼愚蠢的事嗎?”
“就是,大哥可不是笨蛋,要殺也不會把矛頭指向自己。”換言之,矛頭指向別人的隻會是敵對者。
四皇子身後的楚澤立刻打抱不平道,“四哥才不做如此見不得光之事。”
“那你就是汙蔑太子殿下會做羅。”七皇子楚鈺據理力爭。
“哼,七弟,你可不要忘了楚頤的事。”楚澤提醒道。
“那是他自己不小心掉進河的,與,與大哥無關。”楚鈺辯駁道,隻是,連自己也有點底氣不足。小時候,老六就喜歡跟在大哥屁股後頭,他和楚頤年紀相仿,脾性差不多,所以當時太子帶著老六去河邊釣魚而不帶他去的時候,他還在生氣為什麼不叫他,明明他和大哥的關係比老六好。自從老六掉河的消息傳來,他便不敢反抗大哥了。事後,因為皇後和太後的鎮壓,再加上六皇子母親麗妃的怯懦無爭,也沒問當時的情況就不了了之了。而在大家的心裏,就是太子害死了楚頤。
“老五,別瞎說。”楚胤出言阻止這無謂的爭辯,“太子殿下可不是因為一句話就不分皂白將人打入地獄的邪惡之徒。”
“那,不知四弟如此陷害兄長,是不是叫做邪惡呢?”楚胥道。
兩人四目交戰之時,肖丞相試圖緩和氣氛,對歐陽軒痕道,“殊不知歐陽將軍是否有佯?”
歐陽軒痕看也沒看一眼佯裝關心的肖雷。
上官青雲從院門進來,走到太子身邊耳語了幾句。
隻見太子頓時眼含笑意,但是臉上嚴肅氣憤地說道,“哼,大膽歐陽軒痕,竟敢在府邸私藏龍袍!來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