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蓮輕輕扯了扯方培淵的衣袖:“方伯伯……”到底是年紀小,徐清蓮如今已哭成了淚人,一抽一嗒的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方培淵這才看向她,厲聲道:“還有你,讓你平時好好工作,不要去想些歪門邪道的事情,你偏不聽!醫院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徐清蓮這次真的是百口莫辯了:“我……沒有。”
劉閔鳳見自己侄女受委屈,立馬站出來維護:“事情沒問清楚,院長就偏袒步主任,是否有些操之過急了?清蓮的性子我清楚,她是斷然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以擔保。”
方培淵簡直被她氣笑了,“偏袒?你說我偏袒步主任?”突然轉身離開,“都到我辦公室來,既然事情沒問清楚,那就問清楚好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方培淵動怒了。劉閔鳳瞪了她一眼,就拉著徐清蓮跟了上去。步瑾年剛要跟上去,發現穆清河還在她身邊,又對他說:“你先回去吧,醫院內部的事情,院長肯定不希望流傳出去,你就不要參與了。”
“瑾年,我……”穆清河欲言又止,“我不放心……”
“沒事的。”步瑾年說完就走了,早就聽聞醫院兩大院長不和,如今倒不像那麼回事。如果真不和,徐清蓮作為劉閔鳳的侄女怎麼會去尋求方培淵的庇護,方培淵作為一院之長,劉閔鳳再疼徐清蓮也不應那樣對他說話。而且她怎麼看都覺得方培淵最後的表情是一種費力不討好的無奈與氣憤,他為何要討好劉閔鳳?
院長辦公室裏,徐清蓮坐在沙發上小聲地啜泣著,劉閔鳳則是冷著一張臉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方培淵以手撫額看起來十分愁悶的樣子。出於禮貌,步瑾年敲了敲門,劉閔鳳抬頭看了她一眼就背過身去,方培淵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進來吧。”步瑾年進去之後,方培淵又招待她坐下,然後才開口:“說吧,怎麼回事?”
步瑾年從容地答到:“有些私事我不便說,就挑重點的吧。我要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可是送來的藥有問題,藥是徐清蓮送來的 ,你說我該不該懷疑她?”既然選擇了這樣做,那就回不了頭了!
劉閔鳳騰地一下站起來了,指著步瑾年怒不可遏:“你胡說!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血口噴人……”與此同時,徐清蓮也站了起來:“你誣陷我……”
“我誣陷你?藥難道不是你親自送過來的?我把你調到六樓你就沒有心有不甘?”步瑾年顯得格外咄咄逼人,那是因為她清楚徐清蓮內心的想法才有恃無恐,別忘了她學醫期間選修的是心理學。既是心髒科醫生,又是心理學家,沒有人比她更懂人心。
徐清蓮確實記恨她,可她真的沒有加害她,一來她沒那腦子,二來她沒那膽子。
“我,我……”徐清蓮如今真是百口莫辯了。
“夠了!”方培淵拍案而起,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女人唇槍舌戰吵得他耳根子生疼,偏偏他一個都動不得。方培淵揉了揉眉心:“不管這事是不是徐清蓮幹的,就這麼算了吧,她年紀小不懂事,步主任就別跟她計較了,為了醫院的名聲,事情還是不要鬧大了,行了,你去吧。”
方培淵一席話,算是定了徐清蓮的罪名了。
對於方培淵的處理,劉閔鳳第一個不滿:“憑什麼?這黑鍋我們不背!”
方培淵示意步瑾年和徐清蓮先出去,“你們先出去,這裏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