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再手術(1 / 2)

步修堯抬手想要擦去她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步瑾年自己抬手擦去了:“可我不信我自己!心髒複活手術本就難度極高,需要儀器全程兼備著,依靠儀器發出的聲音來判斷患者的情況。可我聽不見,我隻能用眼睛去看,而我用眼睛去看就會降低手術的成功率……”步瑾年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在場的人包括劉閔鳳在內都為她感到心疼。

步修堯知道她聽不見,也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他輕輕摟著她就是最大的安慰。

步瑾年起身,無奈的對著劉閔鳳說:“你真以為我像他們所說的想要利用這次手術來提升自己嗎?其實進手術室之前我也猶豫過很久,我想救她,愛人個人都想,因為那是我唯一的孩子。”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她繼續說,“步修堯你以後可能還會有別的孩子,可我,隻有喃喃……”一瞬間,她所有堅硬的外殼都破碎了,她裸露的身心被現實傷的體無完膚。喃喃,穆清河,她,他們每一個人的現狀都是因夏柒柒而起,因樂漫而起。說不恨,不可能!

“你什麼意思?”步修堯強迫步瑾年看著他,“我知道你看得懂唇語,現在我要你看清楚。不是你隻有喃喃,我也同樣隻有喃喃一個孩子,我孩子的母親隻會是你,你的餘生永遠和我糾纏不清!”

“如果喃喃有事,我不會原諒樂漫!”

樂青一聽步瑾年怪罪自己姐姐,立馬站出來為她維護:“瑾年,把喃喃害成這樣的人是安妮,跟我姐沒關係!”

步修堯也說:“你不能隻聽安妮的片麵之詞,漫漫很疼喃喃,造成這樣的後果她是無心的,她現在也很自責……”

“夠了!我不想聽你維護樂漫,我隻信我自己的感覺!”步瑾年打斷他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初見時樂漫的欺騙,樂漫的冷嘲熱諷,無一不在像她展示樂漫的敵意。

還有那個夢,夢是反映人內心的一種東西,有時是記憶,又是是因恐懼而產生的幻想,她不知那個夢是真是假,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是真實的。

“哐當!”沒有人發現徐清蓮一直在這裏,知道她手中的托盤掉到地上。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徐清蓮輕聲呢喃著,然後痛苦地轉身離去。

直到徐清蓮的身消失在轉角,劉閔鳳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拔腿追去:“清蓮……”早知道步意喃是步瑾年的女兒,她當初怎麼會同意把徐清蓮送到步意喃身邊,還企圖幫她得到步修堯,如今想起來真是悔不當初!

“清蓮……”方培淵也想要追出去,但是他身為院長,必須得公私分明,不得已又留了下來。

現在他隻想快點解決這頭疼的事,回頭問他們說:“步先生,步主任,現在你們說說這事兒怎麼辦?這人,是就還是不救?”

步瑾年剛想答話,步修堯就先她一步回答了:“救!”

步瑾年震驚的看著他,他握了握她的手,安慰的說到:“沒事,我相信你。”

她當然知道他信她,他把喃喃的命交到她手上就是最大的信任!

“我,我不能。”步瑾年還是拒絕了,她不是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而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她不能給喃喃帶來一絲一毫的危險。

“如果你不能,世上無人能!”言越從不遠處走來,向她伸出手,“瑾年,好久不見。”

黛雅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麵容精美,眉目如畫,一種誘人的傷感彌漫在她身上令任何人都心疼。她沒有光芒卻光華萬丈,她沒有色彩卻五彩斑斕,這樣的女人,是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