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步修堯將她護在身後,很不友好地問言越。
“嗬嗬。”言越笑出聲來,“老朋友見麵你就這麼不歡迎我,好歹我們曾經也是同一個組織的人。”
“可你背叛了黑手黨,背叛了我,你沒有資格再待在這裏,燕七!”
燕七早已蓄勢待發,聽到命令毫不猶豫地上前想要對言越動手,黛雅出頭攔住他問:“你想幹什麼?”
燕七頂著一張冰塊臉沒有回答她的話,抬手想要推開她,言越憤怒地威脅到:“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燕七還是沒有停手的打算,步修堯也沒阻止,眼看黛雅就要受到傷害,言越急忙對步修堯說:“讓燕七住手,我救你女兒。”
不等步修堯發話,燕七已自己停手了,畢竟言越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
步瑾年看了言越良久,終於開口問:“你是誰?”
言越臉上的不悅這才盡數褪去,重新浮現出笑容,他看著步瑾年,眼中有別人難懂的情緒:“我是言越,你忘了。”
黛雅心中有些不快,言越平時是一個及其冷漠的人,她不喜歡言越看步瑾年的眼神,不喜歡言越用像對她一樣溫柔的語氣對別人說話。
步瑾年皺眉思考,她在想言越是誰,他的話可不可信。步修堯卻不給她繼續想的機會,他怕,怕步瑾年想起來會毫不猶豫地跟言越走,即使言越現在已為人夫,難保他不會將步瑾年帶走。
“你能救我女兒?”步修堯問。
“不能。”在步修堯即將發火的前一秒他慢吞吞地拿出一樣東西,“我說過,這世上隻有瑾年有這個能力,她現在不行,那就把喃喃的命留在那裏,等她耳朵好了再救人。”
步修堯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是一管藍色的液體,看起來及其詭異,有些不信任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言越淡淡一笑:“能保你女兒三個月不死的東西,三個月,必須治好她的耳朵,否則神仙也無力回天。”
步修堯沒有接東西,他還在懷疑,言越就這麼舉著東西,又是一笑說:“你放心,以我和瑾年的交情,不會害她女兒,再說,喃喃不還得叫我一聲舅舅?”
步修堯猶豫的時候,步瑾年已接過他手中的東西說:“謝謝。”
言越淡淡一笑,步修堯不悅地喊到:“瑾年!”他不高興步瑾年總是那麼信任言越。
步瑾年說:“從一個心理醫生的角度看,他沒有說謊,而且我和喃喃確實需要時間。”
這是在向他解釋嗎?
“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走吧黛雅。”言越拉著黛雅的手離開,走的時候,黛雅忍不住回頭深深地看了幾許步瑾年,他們是兄妹嗎?仔細看步瑾年,竟發覺與她有幾分相似。
出了醫院,黛雅問:“你和步瑾年是兄妹嗎?為什麼她女兒要叫你舅舅?”
“我曾被瑾年的父親收養,後來幹爹意外身亡我又和沈姨待了一段時間,之後的幾年,我雖人在步家,卻與沈姨和瑾年格外親近,瑾年五歲那年我出國留學,後來便是十幾年才在德國重逢。”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步華和步明歡帶給他的屈辱,更不會忘記那個總在步家別墅門口隔著欄杆為他吹傷口的人,她總是一邊輕輕吹著他被步明歡弄傷的口子一邊說:“阿越哥哥不哭,瑾年給你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