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臉色不變,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曹性麵色煞白,立馬單膝跪地領罪道:“請張郡守懲罰,是我酒後放肆,言語失態了。”
成廉哀求道:“曹性也不是故意的,還請張郡守明鑒。”
“曹性也就喝醉之後嘴上欠收拾,心裏麵絕對沒有埋怨張郡守的意思。”宋憲也為曹性求情。
張遼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發現高順和韓浩無動於衷,心裏麵的不滿情緒暗暗洶湧,曹性放縱無度的行為,讓他大為不快,此番宴請眾人,也是為了解決這個麻煩。
“高順,你以為此事如何處置?”張遼看著高順詢問懲罰意見,韓浩比起其餘人來畢竟是新人,他也不想讓韓浩承擔有可能的埋怨,想要嚴明軍紀隻能求助於萬事認真的高順。
高順不留情麵的道:“曹性酒後失態,埋怨主將以下犯上,當打三十大板。”
韓浩急忙求情道:“還請張郡守念在曹性是初犯的份兒上,稍加懲戒就好,三十大板太過嚴厲。”
“宋憲何在?”張遼忽略了韓浩的話,麵帶威嚴看向宋憲。
宋憲躬身應道:“末將在。”
“你親自行刑,三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張遼的諭令已下,宋憲不敢怠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曹性被帳外親兵拖走,然後接過親兵遞過來的木棍,瞅著曹性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酒宴散去,諸將各自回營。
張遼在親兵的簇擁下來到曹性的營帳,見宋憲恭候在營帳外躬身迎接,臉色一冷指責道:“不去自己的營帳歇息,你在這裏幹什麼?”
宋憲吞吞吐吐,瞅了瞅四周人多嘴雜,一個字都沒有。
張遼進入營帳,斥退眾人隻留下宋憲和曹性兩人。
曹性趴在軟榻上,退去下衣的屁股之上蓋著一張薄被,見張遼進帳掙紮著就要起身,張遼不悅的道:“安心給我躺下,動來動去像什麼話。”
“末將知錯了,宋憲已經打過我板子了,還請張郡守回府歇息,帳內血腥氣重,別影響了郡守大人食欲。”曹性將頭撇向一旁,直接給張遼露了一個後腦勺。
張遼樂笑出聲,“吆喝,這還生氣了?”
曹性悶聲悶氣的道:“末將不敢!”
“帳內的血腥氣倒是不重,隻是這腳臭味極為濃鬱,熏得人想要嘔吐。”張遼的目光從曹性和宋憲兩人的身上掃了掃,他頓時就明白了,看來他的意思宋憲領悟到了。
“還請郡守大人回府,不要在這裏打趣末將了。”曹性再次請求張遼離開。
“這都已經趕了我兩次了,看來我不受歡迎啊。”
張遼俯身欲要揭掉蓋在曹性屁股上的薄被,曹性一下子轉過頭來用手抓住了,他看著張遼擠了擠眼淚發現沒有眼淚流下來,這才裝出痛哭的樣子下達了逐客令,道:“請張郡守回府,末將也有隱私,豈能將屁股蛋子露在外麵有礙觀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