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親率大軍抵達壺關,中軍大帳內,心腹部將繆尚和薛洪臉色嚴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張遼進入壺關之後,並無任何舉動,一不主動挑釁,二不出城搦戰,顯得十分淡然。”
繆尚表情凝重,慎重其事的說道:“顯而易見,張遼占據城池之利,等著我們主動去攻擊,好讓我們將兵馬折損在壺關城下。”
“張遼小兒殊為陰險,我早就知道此人不是泛泛之輩,沒想到竟敢同我大張旗鼓的為敵,就不知道拒絕馳援鄭渾嗎?”
張楊怒氣洶洶,不加掩飾自己的不滿指責道:“以前,我們同在丁原麾下供職,怎麼著也有一份情誼,如今他獨掌一郡大印,連一條活路都不給我,實在是欺人太甚。”
“據斥候所報,張遼統兵七八千,孫子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相較來言,我們的兵力有所不如。”
薛洪表情沉重的說道:“若是我們退卻,除了潞縣之外再無堅守之地,一旦我們被圍於潞縣城內,我們的處境堪憂。”
“唯今之計隻能以攻為守,萬萬不能後退一步,如若不能擊敗麵前的敵人,讓鄭渾畏懼我,一旦後退將士氣盡泄,我們在上黨郡內再無立足之地。”
張楊神色堅毅,無比肯定的說道:“此戰,決定我們今後的前程,要麼在上黨郡內稱霸一方,要麼如喪家之犬一般被趕出上黨郡,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我們必須清楚這一點。”
“鄭渾雖然深得民心,但是不善用兵之道,以柔和手段治理一郡,不修兵戈不整軍伍,這才使得一郡大治,錢糧富足。”
繆尚臉色難看的道:“不是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要是我們的敵人是鄭渾不足為慮,可我們麵前的敵人是張遼,你也知道張遼的不凡之處,依我之見,我們並無取勝的可能。”
“跟鄭渾反目之初,若是能夠攻克長子縣,將鄭渾擒拿或者斬殺在刀下,然後以上黨郡的府庫錢糧招兵買馬,我們也不會這麼的被動,還能以兵馬之強脅迫朝廷,求取太守大位。”
薛洪惋惜不已道:“現在已經遲了,我們失了先機已是巨大的損失,再想等到千載難逢的機會,恐怕再無可能。”
“在我想來,隻要我們威脅鄭渾,他就能乖乖的任由我們壓榨,沒想到竟然與我為敵,是我錯判了形勢小覷了鄭渾。”
張楊的錯誤謀算,致使他陷入現在的處境裏麵,他也後悔,但是又不能彌補這個錯誤,隻能一條道走到底。
他看向兩人,目光冷冽吩咐道:“裹挾四周百姓,驅趕他們攻城,盡可能消耗敵人的箭矢,隻要將城池外麵的護城溝填平,就能用雲梯登上城牆,一旦攻克城池,張遼麾下的兵馬必定生亂,然後一鼓作氣拿下壺關,勝利就在我們一邊。”
張遼在城牆上麵巡視,他的優勢就是堵住張楊的進取之路,然後利用城池之固將張楊的力量消滅在城下。
他親自出麵挑戰過張楊,奈何張楊閉守營寨不出,對於他的挑將要求置之不理,一門心思固守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