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關四座城門之外,皆有兩千餘兵馬列陣以待。”
曹性疑惑的回稟道:“也不知道張楊到底要幹什麼,竟然違背圍三缺一的常規,將壺關包圍了起來。”
張遼慢吞吞問道:“斥候可打探清楚,張楊擁兵多少?”
“城外具體有多少敵軍尚不清楚,不過最多也就兩萬。”
高順慢條斯理的道:“自從我們進入壺關之後,對於敵情的打探變得十分困難,昨天就有兩隊斥候不曾回來,想來是張楊故意為之,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虛實,但凡出城的斥候,都在他的剿殺範圍之內。”
“即便張楊擁兵五萬,想要撼動壺關堅城也非易事,就憑手中的這點兒人馬,也敢圍城?”
張遼目露思忖之色,淡定的道:“雖不知張楊賣什麼關子,不過,隻要我們嚴陣以待,他就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城門之外的敵軍在弓弩覆蓋範圍之外,並且,敵陣之前遍布鹿角等障礙物,看來是為了阻礙我們的鐵騎衝鋒,一旦步卒出城衝陣,也可以阻擋一陣。”
韓浩好笑的道:“看張楊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將我們圍困在壺關城內,可是就那點兒兵馬,起到的作用又不大。”
“另外,城外的樹林溝壑之地,隱隱有伏兵藏於暗中,看旗幟的數量,起碼也有五六千兵馬,在我看來,張楊肯定是在故布疑陣。”
高順道:“四座城門外的情況大概一模一樣,如若全部都有伏兵,張楊的兵馬早就不夠用了,至於哪座城門外確實有伏兵,哪裏是在虛張聲勢,我們一無所知。”
“其實,我們可以不用理睬城外的一切,隻要固守城池,不管是真是假,是虛是實,一切將不攻自破。”
張楊如何行軍布陣,他不在乎,不管張楊如何行事,攻打壺關這是最終的目標,隻要清楚這一點就可以高枕無憂。
“兩軍對峙,彼此的目標都一清二楚,誰勝誰負,就看接下來的戰局如何發展了,不過,就以張楊的能耐,絕對無法撼動壺關。”
高順建言道:“請張郡守準我率陷陣營試探一下敵情,順便給張楊一個教訓,一味的防守無濟於事,不如適當的以攻為守。”
“可!”張遼應是。
壺關南門頓開,陷陣營有條不紊的邁動著步伐,循序漸進朝著列陣的兩千餘敵軍奔去。
陷陣營步伐穩健,銳氣四溢,殺意彪悍,並不急著衝陣,也不急著衝殺,就這樣慢吞吞的朝著敵陣而去。
敵陣開始射箭時,陷陣營不為所動,依舊不急不躁,保持著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勢,一往無前的繼續挺進。
陷陣營內,弓弩齊射之時,奪命箭簇直奔皮甲都不普及的敵陣,伴隨著一支支箭矢插入敵人的身體,敵陣霎時躁動。
高順目光冷峻,濃鬱殺意洶湧在胸膛之內,他踢了一腳身旁的一位士卒,訓斥道:“保持隊形挺進,你怕個球啊,沒看見敵人的箭矢射在精甲之上,隻留下了一個白點嗎?你要是再敢躲避,衝撞了左右的同伴,我一刀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