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咳嗽了一聲。
“說吧,什麼事。”
“實驗失敗了。”白燁笑著說道,“按照之前我的研究,每份藥劑的劑量都是一樣的,連試驗品都跟她差不多大,但還是失敗了。”
安琥皺了皺眉,“試驗品的體質你沒有測試?”
“報告書上有寫。”白燁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看桌上的那塊文件板,“體質數據相差不超過三,但她還是沒有承受住,暴走了。”
安琥掃了一眼數據,看向白燁,“那試驗品現在的情況呢?”
“已經銷毀了,要是讓她活著,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老大,這件事情,還是處於保密階段麼?”柳娜問道。
安琥沒有回答,隻是沉默。
在座的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手上沒有足夠的籌碼,我們就沒有跟那幫家夥談判。”安琥把手裏的文件板丟到了桌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冷冷的看著白燁,“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成功的試驗品是羅顏,所以不管怎麼樣,你們務必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意外。”
“那如果有別的成功品出現了呢?”柳娜低聲問道。
安琥笑了。
“那我就親自把她送到那群家夥的麵前,讓他們也感受一下,即將失去一切的恐懼。”
倉庫裏的房間都已經安排滿了,羅顏自己的樓梯間是最後一間,柳娜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羅顏沒有辦法,隻能讓聶水暫時睡在自己那。
樓梯間的空間並不大,羅顏鋪開了睡袋,聶水很自覺地鑽了進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忽然醒了,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冷。
抬頭一看,門開著,而聶水卻不見了。
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屋門虛掩著,門外傳來了光,有的人會徹夜不睡,在大廳打牌或者是做別的事情,所以那裏的燈是從來不關的,羅顏的眼睛有些難受的眯了起來。
打開門,她看見幾個人圍著什麼東西,在那裏大聲說話,有人發出了嘿嘿的笑聲,很是猥瑣。
羅顏披著衣服走了出去,她不知道聶水去了哪裏,但是既然是柳娜親自帶來的人,不見了很難交代。
她有些虛浮的走到了廳裏,還沒等想好去哪裏找,就聽見那群人裏發出了哈哈大笑的聲音。
“我還當這小子有多硬,原來也隻是一個會跟女人打架的廢物而已!”
恩?羅顏的腳步一頓,心想跟女人打架?那邊被圍著的人……不會是聶水那小子吧?
她看了一下那邊的人,幾個都是人高馬大的壯漢,其中一個臉上帶著道疤,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
而那被圍在中間的人似乎說了句什麼,羅顏沒聽清。
但她聽得出那是聶水的聲音。
羅顏心說壞了。
她連忙走了過去,這才看清了他們在做什麼。
聶水被兩個人摁在了地上,原本就有些受傷的臉已經幾乎看不清五官了,他抬著頭,冷冷的看著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
“嘿,我倒要看你多能挨,兄弟們,再給他來兩下!”邊上一個光頭見那刀疤漢沒說話,立刻開了口。
邊上幾人大聲的應了,紛紛抬起腳惡狠狠的踹向聶水。
“你們在幹什麼!”羅顏終於看不過去了,衝到了人群中,一把推開了那兩個摁著聶水的人。
幾個人見是個姑娘,還是那個被老大重點關照過的人,也就鬆開了手,站到了一邊。
“喲,這不是吃白飯小姐麼。”那光頭嘿嘿一笑,“怎麼,大半夜不睡覺,出來湊什麼熱鬧?”
羅顏沒理會他,隻是低頭看了一眼聶水的臉,這才發現這家夥不僅僅是臉上,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有不少塵土。
看樣子,在這之前,他就被揍了一頓。
她皺著眉,看著那個光頭,“我還想問你,你們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欺負一個新人麼?”
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那光頭冷冷說道,“我們想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在據點吃了這麼多天白食,就真把自己當成獵人的一員了?”
話音剛落,羅顏就覺得肩膀一沉,緊接著手也被人禁錮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人又一次把聶水壓在了地上。
“給我狠狠的揍。”那刀疤漢子終於開了口,“進了獵人的地方,就得知道獵人的規矩!”
羅顏大急,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聶水又一次被揍倒在了地上,嘴巴也被後麵的人捂住,叫也叫不出聲。
“給我住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羅顏努力想轉過頭,但是隻能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是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