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落地,厲元朗剛走出機艙,黃南輝一身戎裝迎上前來。
抬手向厲元朗敬了一個禮,並將身邊一陌生男子介紹給厲元朗。
三個人低聲交流幾句,厲元朗便鑽進旁邊的車裏,揚長而去。
王若勳一臉蒙圈,倒是田澤眼尖,低聲透露,那個神秘男子,好像是上邊派來的。
王若勳在家裏倒了一天的時差,總算緩過勁兒來。
傍晚的時候,接到雷國傑打來的電話,邀請他出來坐一坐。
一起到場的還有簡來意。
一見麵,雷國傑一改往日的握手環節,直接攤開雙手,對王若勳說:“來,我們抱一抱吧。”
王若勳深知雷國傑此等要求的含義。
這頓飯說是接風,壓驚才最為貼切。
落座後,雷國傑發著感慨,“看到你們平安無恙,我這心裏提著的石頭總算落地了。不瞞你說,我和來意書記得知消息,非常震驚,還一度流下眼淚。”
“就是知道你們沒事了,我還不放心,直到看見你若勳站在我眼前,我還覺得是在夢裏,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簡來意也深有感觸,“是啊,那兩天,我茶飯不思,覺也睡不著,腦子裏全是你和厲省長不好的畫麵。”
“若勳,說說看,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王若勳歎聲說:“是夠危險的。這次出國經曆,是我有生以來,最難忘的日子。”
“幸虧厲省長反應及時,我們登機之後,還沒坐穩。領館的車直接開到停機坪,請我們這些人全部下來,乘坐他們的車子從陸地離開莫倫市。”
“車子還沒出莫巴利安境內,我們就收到飛機出事的消息了。”
“每個人都在暗自慶幸躲過一劫,可領館的人卻告訴我們,這是厲省長事先安排,佯裝我們已在飛機上,等飛機起飛前一刻,再全部下來,乘車從陸地離開莫巴利安。”
雷國傑聽到這裏,禁不住發出疑問,“如此說來,他們攻擊飛機,是針對你們代表團?”
“不一定。”王若勳搖頭否認,“厲省長告訴我,飛機上還有個人,他叫寬口平南,這人身份可不簡單。”
“明麵上,他是來莫倫市經商的外國企業家,實則,他還是森竹會社的人。”
“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入住酒店時,曾經發生汽車爆炸事件。”
雷國傑和簡來意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點頭,簡來意問:“這件事和飛機墜毀還有關聯?”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據我分析,應該有關。”
王若勳慢悠悠的講述他的見解。
根源就在稀土礦開采權的爭奪上。
莫巴利安不具備開采能力,而且,稀土對他們用處也不大。
所以,沃寧一直想把開采權轉讓出去,以此換取大筆資金,用來改善該國貧窮現狀。
綜合各方麵因素,沃寧希望將開采權讓給我們。
可這個時候,寬口平南插上一腳,打亂了他的計劃。
寬口平南給出的條件相當優厚,一方麵,馬上援助生活物資;另一個,將幫助莫巴利安修路、建橋以及修建房屋、水電等基礎設施。
最能打動沃寧的是,他們還許諾,將以重金承包稀土礦五十年開采權,並且,還提供很大一筆無息貸款。
這些條件,無疑讓沃寧心動。
其實,沃寧送厲元朗他們入駐酒店,並未急於返回王宮。
而是在酒店,專門接見寬口平南。
雙方會談內容,就是關於稀土礦開采權的問題。
汽車爆炸事件發生在這種時候,目標指向不是沃寧就是寬口平南,反正不是厲元朗。
這與沃寧反映的情況大相徑庭。
後來飛機墜毀,聯想到寬口平南就在飛機上,王若勳判斷,反對派接二連三的製造襲擊事件,寬口平南是他們最終目標的可能性很大。
至於反對派為何要置寬口平南於死地,王若勳不得而知。
他估計,厲元朗連夜飛往京城,應該就是為這事。
不管咋說,王若勳能夠從動蕩不安的莫巴利安平安歸來,是件喜事,三人把酒言歡,盡興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