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雷國傑提出,“寬口平南是森竹會社的人,他在莫巴利安參與稀土礦的爭奪。這個森竹會社絕非簡單的企業,定然有政府背景。”
簡來意讚同雷國傑的觀點,他說:“羅謙極力促成漢林市和森竹會社合作,不僅批複他們興建學校和展覽館,還極力倡導,森竹會社在漢林市大力投資各個領域。”
“先前,厲省長對森竹會社頗有微詞,不主張他們入駐洛遷。現在,趁厲省長出國訪問之機,羅謙急於做成這些事。他真是為了政績,到了不管不顧的程度。”
王若勳冷笑道:“這位羅副書記來洛遷好幾個月了,想要幹的事情,一件也沒幹成。”
“正好森竹會社遞來橄欖枝,他還不上趕著做成這事,以便給自己臉貼上金粉,做足表現。”
雷國傑冷哼一聲,說:“我知道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可咱們這位羅副書記的所作所為,我忍不住要吐槽幾句,要不然憋著太難受。”
王若勳勸說道:“朋友間聊天,不是傳閑話,雷部長有是什麼盡管說,說破無毒。”
一仰脖,雷國傑一口喝幹杯中酒,甕聲甕氣地說:“你們失聯那段時間,大家心情都不好,唯獨這位羅副書記,竟然還跑去料理店喝花酒……”
簡來意眉頭一皺,“老雷,這是真的?”
雷國傑點頭,“千真萬確,是我一個老部下無意中看見,和他在一起的正是竹內方平。”
“我那老部下還特意經過包間門口,聽到裏麵有女人說笑聲,還有他們民族那種像哀樂一樣的歌聲。依我看,羅副書記和竹內方平走得這麼近,早晚出問題。”
早有明文規定,幹部不允許與商人私下往來。
擔心關係太近,容易滋生官商勾結。
國內的都不讓,何況森竹會社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外國企業呢。
彙報完工作的厲元朗,沒有直接返回洛遷。
而是抽出一天時間,專門回了一趟家。
本來以為,春節後他是沒時間的。
可在莫巴利安,他離死神隻有一步之遙,死裏逃生。
為了安撫家人,也是盛良醒的善意提醒,才有這次臨時決定。
白晴好不擔憂,見麵後,柳眉倒豎,差點就要擂厲元朗一拳。
終究有別人在場,她還是忍住了。
直到進了臥室,白晴氣憤的捶打厲元朗肩膀,埋怨道:“讓你小心,可你偏不聽。莫巴利安國內局勢動蕩不安,危機四伏,你跑到那裏做什麼……”
說著說著,眼淚禁不住掉下來。
白晴一捂鼻子,抽泣起來。
“我這不好好的麼。”厲元朗看見妻子流淚,一把將她摟進懷裏,貼心安慰。
過了許久,白晴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兩口子坐在椅子上,厲元朗大致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他說的內容,和王若勳掌握的基本一致。
隻是在核心方麵有出入。
莫巴利安的稀土礦,一直讓寬口平南所在國虎視眈眈。
對於他們這個資源極度貧乏的國家來說,任何自然資源,都是他們想要攫取的目標。
森竹會社的確有官方背景,寬口平南這次到莫倫市,就是本著稀土礦來的。
其實,他們先前已經知道,沃寧打算將稀土礦開采權交由厲元朗。
為此,寬口平南很早專程去了反對派領地,見到他們的負責人。
提出,會全力以赴支持反對派,無論資金和武器,盡可能滿足。
反對派自然樂見其成。
並言之鑿鑿的表示,等他們成功打敗莫凡一世,將會把該國所有礦產的開采權交給森竹會社。
可隨著時間推移,反對派在與莫凡一世的軍隊交戰中,逐漸處於下風。
原有地盤一個接一個的丟掉,最後龜縮在邊境線,眼看就要大勢已去。
就在這種時刻,寬口平南帶著最新任務,再次踏上莫巴利安的土地,也為他命喪黃泉埋下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