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自楚宛歌懷孕的消息一出,王府立刻變得熱鬧起來。得到豐厚賞賜的下人走路都帶風,他們巴不得能夠多在主子麵前露露臉。萬一主子一高興,獎賞少不了不說,弄不好還可以升一升位置……
下人們歡天喜地,身為準爸爸的司空景自然喜悅更不言而喻。這不,眼下他就在楚宛歌失笑的注視下坐在書桌後麵拿著筆寫寫畫畫,給他們的寶寶取名字呢。
楚宛歌看著司空景那認真到仿佛在辦一件極嚴肅的事情不由得失笑道:
“景,現在取名字是不是太早了點?”楚宛歌覺得都還不知道男孩、女孩呢,再說了,名字也不過是個代號。要她說,隻要取一個好聽、得體的名字就好了。像她之前在組織裏,都叫代號的,本名早被人遺忘了。
“怎麼會早呢?”對於她的觀點,司空景卻不表示不認同。“姓名代表的是那個人,還有一種寄托、祝福。咱們倆的孩子肯定要取一個足以配得上他(她)的名字。”
“可是還不知道男孩、女孩呢。”
“我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準備好。”司空景顯然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好吧,那你慢慢挑吧。”楚宛歌聳了聳肩,算了,不去打擾準爹爹的興致了。
“歌兒,你希望咱們孩子叫什麼?”司空景卻放下筆,問起楚宛歌來。
“我呀!”楚宛歌想了想,“如果女孩的話,叫司空語;如果男孩,就叫司空未。”
“司空語?司空未?”司空景默念,然後問,“哪個‘語’,哪個‘未’?”
“語言的語、未來的未。”楚宛歌解釋,“這兩個字看起來都挺簡單的,但是我希望女孩的話能夠擁有善解人意如解語花的品性;男孩兒則能夠剛硬、勇敢,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
司空景點了點頭,答:
“這兩個名字也挺好的,不如就保留,等到孩子出生再決定。”
“好啊。”楚宛歌頷首。
“啟稟王爺、王妃,宮裏來人了!”就在這時,小廝在書房外稟報道。
司空景和楚宛歌對視了一眼,然後起身從書桌後走出來,牽起在榻上坐著的楚宛歌往外走去。
司空景夫妻走到外麵時,發現有幾個太監看著地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另外還有個貴婦模樣的人背對著他們。
“見過王爺、王妃——”正招呼著他們的周管家趕緊回頭,朝著兩人行禮。
那些太監也跟著回身,朝著他們行禮:
“王爺、王妃——”
司空景點了點頭,而那貴婦人也已回過頭,卻是賢太妃周明月。
今日的周明月一襲交襟寶藍色銀絲勾勒花紋的羅裙,加上這段時間她一直不斷的各種保養而白淨了不少的膚色與削瘦了一些的身段。配上宮女精心為她化的妝容,這一含笑轉身,倒是真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當然,再一亮,她也隻是位看起來頗有韻致的中老年婦人。跟剛有了身孕,氣色姣好,身段還很婀娜,關鍵是正在二十出頭最美年華的楚宛歌一比,那自然是比不了的。
這不,原本得體的微笑都有點崩。還好她反應快,不過瞬眼間又恢複如常了。
“恭喜王爺、王妃——”賢太妃朝著兩人笑眯眯地道賀道,一幅真心為他們高興萬分的樣子。
“多謝太妃。”楚宛歌笑著表示接受她的祝福,隻是一雙眼睛看著笑得如此真誠的賢太妃心裏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慘,覺得滲得慌。周明月原來就是個外表看起來易相處,但是骨子裏很有黑水的女人。沒想到她會穿到賢太妃這個也是外表給人和善感覺的人身上,這下子感覺她更陰險了一樣。
“我呢,是替太後娘娘走一趟的。太後啊,聽見你們有了孩子,別提多高興了。恨不得立刻來安王府看看,可是娘娘今日不巧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才厚著臉皮搶了她的事情。”賢太妃把自己會出現在安王府的原因簡單說了下,然後指了指地上堆滿的東西繼續笑盈盈地道:
“這些都是太後娘娘給王妃的,娘娘囑咐我告訴王妃一聲,讓你好好養胎,有什麼事就讓人進宮說一聲。”
“皇嫂不舒服嗎?要緊嗎?我們原該進宮給皇嫂請安的,結果還讓皇嫂替我們操心,真是……”聽了賢太妃一席話後,楚宛歌立刻表示對太後的關心還有他們的愧疚。太後的為人真是很好,不但對安王這個小叔子視若兒子般照顧,連對自己也愛屋及烏。不過還好,雖然賢太妃算起來也是安王的嫂子。但是他們彼此都明白身份跟太後是不同的,否則,她還得很膈應地叫她一聲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