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年住院的次數確實是多的多分,所以就算她認識了我也是情理之中。
“沒事。”我朝她努力笑笑,可一笑臉上的傷口就扯得發疼我便就不笑了,“我也都快習慣了,蘇夏。”
“你……”趙蘇夏震驚的轉頭看我,微張的嘴巴隨後又慢慢合起來,之後她笑出一聲來指了指胸口上掛著的牌子,“我都有些忘記我還帶著這個東西了。”
麻醉似乎在慢慢的褪去,我感覺到渾身四肢加上臉都有些微微的疼起來,在我齜牙咧嘴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醫生走了進來,是個年輕到可怕的男人,如果不是穿著醫生的白色大褂我幾乎都要疑問出聲了。
他從身後拿過記錄本看了一眼,“楊安。”
因為身上和腦袋都疼的厲害,所以我努力地眨了兩下眼睛來承認我的身份。
他卻是疑惑的把記錄本放在一邊,然後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跟鋼筆小電筒,另一隻手掀起我的眼皮很不客氣的照了照,“眼睛難受是嘛?”
看了幾眼後就收回手,“沒有什麼事。”
拿起記錄本翻了幾頁後皺了眉頭,整張臉上都有著說不出的表情,“你這一年過的有點費力。”
我很承認的想要出口附和,可一想到我現在的慘狀就隻能了了作罷。
“你之前還失明過一次是吧?”這個問話一下子把我的心提了起來。
“是的白醫生。”從外麵拿了水瓶進來的趙蘇夏直接就站在了白黎宇的身邊努力用眼睛去掃他的記錄本上的內容。
白黎宇瞟她一眼,“你這幾天觀察一下她的視力和雙腳的情況,要是有哪一點不對勁兒就馬上來告訴我。”
這一句話讓我的心提的更高了,我不會是可能會瞎掉再加上全身癱瘓吧?
“好的白醫生。”趙蘇夏應的很快,末了又殷勤的送了白黎宇出門。
不過回來的時候卻不是一個人回來而是帶著另外一個男人,我隻見過一次麵的男人,好像說是叫什麼秋餘燼。
我承認,這個名字真的是難聽到爆炸。
一看到他的樣子我就想起他昨天的那個樣子頓時有些惡心感湧上心頭,我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也不去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小夏夏幾天不見還是這麼好看呐。”那個人果然是如我預想中一樣的風流,連個護士都不放過。
沒一會兒我聽到我床邊椅子被拉扯從地板滑過的聲音,然後指節扣在桌上的‘哢哢’聲又沒有阻礙的傳過來,“你沒事了吧?”
我沒有回答。
“你這樣子可真是醜啊,喂,你家在哪兒?”
我繼續閉著眼睛。
“亦池,你來了啊!”一聽到這句話我立時張開了雙眼朝門口看去。
“哈哈哈……”然後我聽到秋餘燼很是誇張的笑聲,笑著笑著還用手捂起肚子,而從他的笑聲裏我也知道自己是被他徹底耍了的真相。
心裏一股子怒火噌的就冒了出來,可一動手渾身就痛的要命我隻好又忍住了腦袋裏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好半會兒的時間那個人才拿著一張餐巾紙假惺惺的擦著眼角,瀟灑的扔掉紙巾才正著臉色看向我,嘴角一勾,笑的絕代風華道:“亦池這些天被一些新聞和家裏的事情纏起來,或許這兩天都沒什麼機會來看你。”
我承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些很不是滋味,特別是想起我為什麼會出車禍的原因就更覺得心裏一陣陣的委屈和可憐,我因為一個類似他的人做的一些舉動就不要命的撞上別人的車,現在還……
究其根本我是不該想著這樣的事,更不該有這樣的心裏,顧亦池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他真的對我有些什麼不好的想法我能有嗎?我願意嫁給他隻是為了讓他難過而已的。
情字傷人,所以我才想要用情來讓他受傷的不是嗎?
所以我現在是在難過什麼?
“不過沒關係。”秋餘燼的話音提的很快,他抬手強迫我的臉麵麵向他,“我有很多的時間,我可以來陪你的。”
“你現在應該很難受說不了話把?”他像是好心的開口,又好心的從口袋裏努力掏著什麼,“我來讓你看看你現在是副什麼鬼樣子你就該知道我現在是忍著什麼樣的心裏再看你。”
小圓鏡裏的我隻能看到很多的白色紗布和裸露在外特別突出的嘴唇。
我這本來姣好的臉蛋現在居然就剩下一張突出的嘴唇了?
如果是我的話,我也要很大的勇氣才能看著這樣對我才能說得出話來吧?
隻是,一個男人的口袋裏居然隨身放著鏡子?
“如果不是我昨天看到你完好時的模樣後來我一定不會送你到醫院來的。”